來到二層,是一條通向兩側的長廊,一側是窗戶,一側是辦公室的門。
療養院的窗戶都很小,大概就是一個半米見方的小窗戶,且位置在靠近棚頂的地方,距離地麵至少有三米高。
森白色的牆體上已經有了不少汙漬,甚至還能看到不少暗紅色的手印,那手印在牆體上延伸出很遠,僅僅看上去就似乎能感覺到這手印主人當時的絕望與瘋狂。
泥印,灰塵,血跡,還有許多看不出來的圖畫已經十分老舊,看的出來他們經曆了許多歲月。
這些痕跡並沒有給這條安靜的有些嚇人的走廊增加歲月的靜好,反而有一種孤獨的死寂。
女護士帶著洛斯順著左側的走廊前進,走到第四個門前,敲了敲門:“庫爾文醫生,洛斯少爺來了。”
伴隨著門鎖打開的聲音,一名身材健壯,帶著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的中年人打開門。
中年人也就三十七八歲,臉型稍長,棱角突出,高鼻梁,眼窩凹陷,留著一頭寸頭,左臉有著一個疤痕,看上去十分的乾練且凶狠。
“洛斯少爺,您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這了?”庫爾文醫生身高足有一米九,如同一隻大黑熊。
在他的印象中,洛斯少爺是一個十分普通且正常的人,很少來這裡的。
洛斯笑著說:“我來看看情況。”
庫爾文的辦公室不算大,但有些雜亂,裡邊有各種做了筆記的書籍,還有軍棍,啞鈴,手銬,以及槍械。
他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軍醫,因為一場事故,不僅左手沒了三根手指,右手的神經也永久性損傷,一直顫抖。
退役後無法拿起手術刀而窮困潦倒,然後在穆爾西醫生的推薦下來到這裡,成為了這裡精神科醫生。
洛斯看著庫爾文那顫抖的右手,以及光禿禿隻剩下拇指和食指的左手,關切的問:“最近過的怎麼樣?”
庫爾文咧開嘴笑著說:“感謝洛斯少爺的關心,我最近過的不錯,隻不過因為潮濕的夏季,我的右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說著他抬起了不斷顫抖的右手。
“這些年辛苦你了,庫爾文。”洛斯認真的說。
根據他的設定,庫爾文算是一個對他們家族還算忠心的人,他雖然也在幫芬恩幫處理一些他們不方便處理的病人,但並沒有做過一些危害阿卡姆家族的事情。
庫爾文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內向陰鬱的洛斯少爺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甚至小時候還被自己嚇哭過。
“感謝洛斯少爺的關心,這些年也多虧喬治老爺不嫌棄我,給了我這份工作,能讓我一年賺取五千元的工資。”說到這,庫爾文臉上露出一些感激。
“當初從軍隊滾蛋之後,我甚至都不敢想象,我如今能擁有老婆和孩子,能擁有這樣的生活。”
洛斯嗬嗬一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生活還可以過的更好?”
“更好?您指什麼?”庫爾文一愣。
洛斯抬起手指了指他的手:“這個。”
庫爾文聽完苦笑一聲:“洛斯少爺,您說笑了,我這雙手我自己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