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太子幫範閒恢複名譽,郭保坤幫範閒?(55)
範府。
範閒第一天到京都,就被人撲了馬車。
更是稀裡糊塗蹲了一晚上大牢,對於京都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但是接下來,範建給他分析了朝中的局勢,以及迎娶林婉兒接手內庫財權的一係列事情。
範閒總算將自己的處境初步搞清楚了,原來自己跳入的是這麼大一個局。
“父親,這麼說來,是誰要敗壞我的名聲,也就不難猜了,應該就是太子和長公主那一派吧。”
“昨天太子在京都府大堂,可是要急於將我定罪的。”
“還有在澹州刺殺我的鑒查院刺客,說不定都是同一批人安排的!”
聽到範閒的話,範建提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你最近儘量不要出門,防止再有人給你使絆子。
同時,也讓這洶洶議論稍微平緩一下。”
範閒按照範建的建議,最近都窩在範府練武。
府中唯一搭理他的就是範若若了,這丫頭聰明有想法,範閒也愛和她說話。
幾天後,範建從宮裡帶出了一條消息,說是陛下勒令太子幫範閒恢複名譽。
太子和長公主毀範閒名聲的事情,自然是絕密,絕不能往外說的。
慶帝給範建的理由是,太子試圖乾擾京都府審案,不明情由就武斷乾涉。
幫範閒恢複名聲,算是對太子的一項懲罰。
範閒得知後,多少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懷疑對象,要幫他恢複名譽,世上還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永王府。
邢育森快馬入城,將巴雷特的三枚子彈帶了回來。
早在回京都的路上,李長安就打發邢育森去了蒼山彆苑。
李長安記得巴雷特大狙的三顆子彈,就藏在蒼山彆苑庫房的牆壁裡,捕快出身善於搜查的邢育森去尋找最為合適。
邢育森激動的拿出三顆金黃色的子彈,“親娘嘞!屬下從未來見過形製如此巧妙,打磨如此精致的暗器!”
範閒手裡的大狙需要去內庫三大坊修複,修複之後還需要這三顆子彈。
沒有子彈的大狙就是廢鐵,不會有任何威脅。
“老邢,這可是世上最強大的暗器了。”
兩人剛說完話,門外就有人通傳,宮裡的侯公公來宣旨。
侯公公神色肅穆的走入王府大廳,“陛下口諭,永王聽旨!其他人不用回避,一起聽吧。”
李長安封王的時候,就有禦前免貴特權,現在接旨也是躬身而已。
侯公公清了清嗓子,開始傳達慶帝口諭。
“李長安,朕的親兄弟,你心安嗎?”
李長安聽了兩句,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慶帝這老六又要折騰事了。
侯公公繼續傳達口諭,“邊境對峙已經半年,京城刺客猖獗。”
“鑒查院抓獲的刺客裡,有一半都是江湖上殺手組織和門派的高手,伱忘了你的職責了嗎?”?…。。
“你整天在王府玩侍妾,影密衛們閒的發毛,朕每天為國事殫精竭慮,你心安嗎?”
“你遊曆多年,就隻學會了打打殺殺嗎?那些被你鎮服的門派,有沒有留個探子?”
“你已經十八歲了,該學會替朕分憂了!你整天胡混,對得起先帝,對得起朕嗎?”
“好好想想吧,該怎麼為國出力!”
這就是皇帝,晴雯和襲人兩個絕色是他給李長安設下的美人計。
現在李長安中計了,卻還要被訓斥。
侯公公傳完旨意,邢育森馬上塞上一張銀票,侯公公的臉頓時就化開了。
收了錢就要辦事,侯公公是明白人,“永王殿下,你的惶恐我都看到了,一定如實回報陛下。”
對於皇帝的斥責口諭,李長安也懶得裝作惶恐的樣子,讓侯公公應付一下得了。
反正慶帝也知道,李長安這人沒那麼容易惶恐。
侯公公走後,邢育森馬上分析道,“殿下,陛下這是要給開戰造勢了。”
邢育森說的沒錯,雖然邊境對峙,但是北齊是不會主動開打的。
南慶有一統天下的野心,慶帝一定會找借口開戰。
北齊刺客潛伏京城意欲行刺皇帝,這就是借口。
雖然這個借口的確很糙,但是曆來強國開戰,找的借口都不精細。
慶帝讓李長安在江湖門派中安插探子,監察江湖中反對朝廷的勢力,這件事很有貓膩。
鑒查院的四處,職責是監察京都以外天下官員,但是實際上職權早就膨脹了。
現在的四處,幾乎可以隨意監察任何官民,畢竟連官都能監察,何況屁民乎。
慶帝這道旨意,既是對鑒查院四處職責的補充,又何嘗不是一種製衡。
現在的慶帝和陳萍萍,就像幾十年的夫妻,表麵上和和
氣氣,心裡多少都有各自的算計和防備。
陳萍萍懷疑慶帝主導了對葉輕眉的殺局,慶帝也擔憂陳萍萍不能絕對忠誠。
這事兒也簡單,從各地羅網中拿出一點點人馬放在明處,抓幾個外地入京的刺客,就能交差了。
慶帝需要的,不是京都沒有刺客,而是京都刺客猖獗,但都被護龍山莊和鑒查院抓了!
看吧,北齊欺人太甚,起兵!
宰相府中。
林若甫正在和門客袁宏道對弈,剛剛悔了第十五手棋。
“宏道,司南伯那個私生子,文韜武略方麵,有沒有拿得出手的。”
袁宏道說道,“範閒,字安之,沒聽說文采如何,好像武功不錯,有望年內進階八品。”
林若甫點點頭道,“十六歲進階八品,的確是非常罕見。”
袁宏道繼續說道,“範閒還善於對弈,在澹州城中沒有敵手,好幾位閒居澹州的同年,都來信提過這件事。”
剛剛要伸手悔棋的林若甫,那隻悔棋的手突然停住了,臉皮也不自然的跳了跳。?…。。
擅長什麼不好,偏偏擅長弈棋!
“原來,他擅長弈棋啊……婉兒最近哭哭啼啼的,她也不願意嫁給範閒。”
林若甫一邊說話,一邊完成了悔棋,袁宏道隻能當做沒看見。
“範閒在京都惡名遠播,人人避而遠之,他真要娶郡主,隻怕陛下都要猶豫。”
“太子那邊主動擔下了這事,被陛下勒令幫範閒挽回名譽。”
宰相是百官之首,如果他真的竭力反對女兒嫁給範閒,慶帝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意見。
林若甫有些嘲弄的說道,“太子也是魔怔了,這種事情隻能越描越黑。流言就讓它自動消散,老百姓的記憶很短暫的。”
“想想永王殿下強占青樓女子的名聲,是怎麼扭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