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太子自焚!情緒穩定長公主!(23?)
鑒查院內。
黑騎送費介離開,還不到兩天。
影子被陳萍萍派出去辦事,也不過一天時間。
現在的陳萍萍,還不知道左膀右臂已經落入李長安手裡。
他現在正和二處主辦慕容燕,頗為得意的說著宮裡的事情。
如果說費介和影子是陳萍萍的利刃,那麼慕容燕就是陳萍萍的死黨。
鑒查院二處,負責處理、收集、分析情報,然後提供給慶帝或者其他決策人。
說直白點,鑒查院收集到的海量情報,哪些能讓慶帝看到,是慕容燕在決定。
所以,二處主辦的地位,至關重要。
“院長,皇後宮裡的宮女被打死,還正好去過廣信宮,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巧合了。”
陳萍萍說道,“是有些巧合了,但是這個巧合沒有指向任何事實,這個巧合恰好點燃了陛下的疑心。”
“陛下早就不是當年帶著五百鐵騎衝擊北魏大營的猛將了……”
“他太多疑,太自負,自負到隻相信自己發現的事實。”
“我們殺了太醫、貴人、燒了回春堂,隻會讓陛下更加好奇。”
慕容燕有些擔憂的說道,“但是,距離您打算對付太子的時間,還有一段時日。”
陳萍萍沉吟道,“現在火已經燒起來了,想必陛下已經血洗東宮和廣信宮了。”
“我考慮很久,我們在做的事情,布置非常嚴密,絕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太子和長公主的事情已經敗露,無論如何也扯不出我們。”
“既然如此的話,就說明事情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慕容燕又拿出一遝奏折,“院長,這是李長安謀逆的罪證。”
“陛下原打算近日向李長安發難,不知道會不會有變化。”
陳萍萍將奏折揣入袖中,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有備無患。”
慕容燕又問道,“要是處置了李長安,西秦國那邊會不會有異動。”
“而且李長安擅自將兩萬精銳騎兵,帶到了京城附近,這都是很大的變數。”
陳萍萍說道,“按陛下的意思,這次先去了李長安殊禮和京都府尹。”
“你不了解我們這位陛下,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鋒芒畢露。
隻有他欺負彆人,哪有彆人欺負他。”
“現在的李長安過於狂悖囂張,比當年陛下做太子時還強勢,陛下實在無法忍受。”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有事超脫他的掌控,現在的秦王就是如此。”
“至於李長安的兩萬精騎,京都禁軍和守備師共有八萬兵力,足以應對可能的變故。”
陳萍萍看著窗外,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京都流血夜過去二十年了,京都再次要戰雲密布了。”
“不過這次是皇族自相殘殺,多好啊。”…。。
東宮。
惶惶不可終日的太子,終於等到了命運的宣判。
大批內廷的侍衛和宦官,將東宮團團圍住,隻許進不許出。
帶頭的,是慈眉善目的侯公公。
侯公公的身後,幾個內廷侍衛手中拎著鋼刀,冷冷的盯著他。
侯公公知道,真正帶頭的是這些內廷侍衛,他不過是個傳話的。
“太子殿下,皇後宮裡丟了東西,陛下讓我也來東宮看看。”
“這宮裡的宮女內侍們,要帶去太常寺審一審。”
他說完後,根本就沒有等太子回話。
內廷侍衛們已經衝入東宮,將所有宮女太監全部控製起來,四十多人整整齊齊的跪在東宮門口。
侍衛們將這些人全部綁了起來,連帶嘴巴都塞住,不讓他們再開口說話。
太子的身子哆哆嗦嗦的,隱隱猜到了要發生什麼。
果然,侍衛們手起刀落,四十多顆人頭滾落在地上。
鮮血瞬間灑滿東宮地麵,血腥氣充斥著宮殿。
這個時候,慶帝陰沉的著臉,緩緩走了進來。
“天亮之後,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侯公公連連稱是,連忙帶著侍衛們開始忙活。
意思很明確,天亮之前處理好現場,打掃清理乾將,換上新的一批宮女太監。
這些死人的屍體,要全部焚燒處理乾淨。
太子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他害怕極了,因為他做了慶帝無法原諒的事情。
慶帝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兒子,心裡的憤怒幾乎無法壓製。
那個從小跟在自己身後,和親妹妹沒有差彆的女人,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出了很多的力。
他心裡很清楚,他心有虧欠,所以對她多番縱容。
“惡心!”
聽到慶帝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兩個字,太子幾乎崩潰了!
他跌坐在皇帝的身前,開始嚎哭,眼淚鼻涕塗滿了整張臉。
慶帝深呼吸了幾口氣,強忍下殺了這個兒子的衝動。
這位畢竟是多年培養的太子,要死也要死得體麵。
因為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中,如果李雲睿不願意,太子沒法得逞。
症結,還在李雲睿身上!
慶帝沒有下旨賜死李承乾,而是緩緩走出了東宮。
東宮的大門關上了,還被內庭侍衛上了鎖,留下了嚇破膽的太子。
門外隱隱傳來侯公公的聲音,“都退遠一點,誰和太子說話,殺誰的頭!”
太子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他知道父皇和李雲睿之間的糾葛,他知道父皇絕對動了殺心!
外麵都是層層內庭侍衛,他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我不想死……不想死的話……想辦法通知奶奶!”
這個時候,隻有奶奶能從盛怒的慶帝手裡,救下自己。
但是現在他沒法出門,那麼隻有一個辦法。
放火燒宮!驚動整個內宮!…。。
廣信宮。
“咯咯咯……”
“陛下哥哥,你終於來了!”
空曠的廣信宮裡,忽然出現這麼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顯得異常詭異。
慶帝冷漠地看著李雲睿,一字一句問道:“為什麼?”
李雲睿皺著好看的眉頭,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敲打著矮榻,如水般的瞳子裡閃動著疑惑與無辜。
“陛下哥哥,你是問為什麼妹妹三十幾歲了還沒有嫁人?
還是問為什麼妹妹十五歲時,就不知廉恥勾引狀元郎?
還是問為什麼……妹妹要養那麼多麵首?”
接著,李雲睿又是一陣狂笑。
“還是說,問我為什麼要幫伱乾那多麼多臟事!
這不都是為了你嗎?我最親愛的哥哥!
你要青史留名,那些肮臟的東西,便必須由彆人承擔著。”
看著瘋狂嗤笑的李雲睿,慶帝緩緩說道:“你瘋了。”
“我沒瘋!”李雲睿憤怒尖叫!
“以前十幾年都是瘋的!但今天,我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