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妾身不是床甲,王爺才是床甲!(13)
李長安以為,裴南葦會在這個時候大聲呼救。
然後李長安強占準靖安王妃的消息,就會傳遍青州。
到時候,王林泉挑撥李長安和趙衡關係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但是,裴南葦並沒有呼救的意思。
“妾身裴南葦自薦枕席,還望王爺不棄。”
李長安能感受到,裴南葦劇烈的心跳之聲。
裴南葦低語若吟,“還請王爺憐惜……”
聽到裴南葦細如蚊呐的請求,李長安突然笑了。
“春秋床甲,談何憐惜!”
懷裡羞怯不堪的裴南葦,猛地睜開了眼睛。
美眸中先是驚訝,然後儘是羞惱幽怨。
春秋十三甲,是沒有床甲的,但是床甲的意思並不難猜。
女子的小拳頭,忍不住砸在李長安胸口。
“王爺莫要取笑,妾身可是處子之身!”
“怎麼會是……床甲!”
李長安道,“說你是,你就一定是。”
李長安居住的小院外,王林泉著急的來回踱步。
小院門口,已經被錦衣衛牢牢把守。
夜已深了,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的安排。
他的計劃是,李長安進門之後,沒多久裴南葦就要呼救。
然後李長安強迫裴南葦侍寢的事情,就可以鬨大了!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黃泥巴掉褲襠。
不是屎也是屎了。
隻要這事傳出去,靖安王顏麵掃地,世子怒發衝冠。
王林泉在暗中推波助瀾,李長安就是天大的麻煩!
“難不成,李長安竟然用了什麼強迫手段!”
“對,他武功高強又色膽包天!一定是這樣的!”
“李長安啊李長安,你這是自投火坑,怪不得我!”
日上三竿。
在李長安懷中的裴南葦,緩緩睜開了眼睛。
“王爺……伱儘快離開青州吧,料想趙衡也不敢攔你……”
她剛說了兩句,李長安打斷了這個話題。
“說你是床甲,你還不信。”
“尋常女子,哪能破瓜之夜就接二連三的。”
裴南葦臉上紅暈鋪滿,她仔細將落梅床單剪下收拾好。
“妾身自願侍奉,王爺趕緊走吧。”
李長安好整以暇的說道,“本王走了,你怎麼辦?”
裴南葦道,“那就看靖安王的心情了。”
“他要殺我囚我,我都毫無怨言。”
李長安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了,剩下的事情,就讓本王來處置吧。”
裴南葦驚訝的看著李長安,擔憂之色越發濃重。
“王爺不知全貌,打算如何處置?”
李長安道,“以不變,應萬變。”
王林泉和西蜀複國組織的事情,錦衣衛還在查。
現在,李長安已經強奪了裴南葦。
王林泉已經前往襄樊城,要將這件事報告給靖安王。
襄樊城。…。。
靖安王府。
大堂之中,靖安王神色肅穆的接過一串佛珠。
遞過佛珠的,是一位戴著麵紗一身白衣的絕色女尼。
她頭頂剔儘三萬三千煩惱絲,穿著一襲雪白僧衣,手腕上以一條白蛇當繩咬住一枚白壺。
一雙玉足不著鞋襪,卻不惹纖毫塵埃。
白衣、白蛇、白壺。
這位正是號稱白衣觀音的爛陀山女法王,密宗紅教六珠法王。
“王爺潛心禮佛,真乃佛門幸事。”
“這雪山佛珠,就贈與你了。”
白衣觀音聲如天籟,毫無波瀾。
靖安王雙手合十道,“趙衡這兩年肆意妄為,致使孽障纏身。”
“從今往後,再續妻室,安心在家修行。”
白衣觀音說道,“本座此來,是為以密宗秘術,超度襄樊怨魂。”
“正巧遇上王爺這一段善緣,真是功德無量。”
白衣觀音說完話,就帶著四位弟子離開王府。
剛剛走到大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淒慘的哭喊。
“王爺!草民罪該萬死啊!”
“王爺,草民有負王爺重托啊!”
“裴姑娘!裴姑娘被人搶了!”
王林泉大聲哭喊著,在王府管家的攙扶下走入了王府。
王林泉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到世子趙珣來了,王林泉哭的更淒慘了。
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都被撕破了好幾處。
靖安王眉頭大皺,“王林泉,你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趙珣也問道,“你剛說
什麼!裴姑娘怎麼了!”
王林泉哭喊道,“王爺!世子!出大事了!”
“唐王李長安,昨夜住宿在草民家中!”
王林泉的天姥山,常年接待達官顯貴,也幫了靖安王府不少忙。
所以,趙衡趙珣父子,對他接待李長安並不以為意。
“昨日,裴姑娘在寒舍教授小女琴藝。”
“晚上臨走之時,正巧被李長安撞見!”
“想不到那李長安,竟然命手下親衛強行奪走裴姑娘!”
“昨晚……昨晚!李長安就強迫裴姑娘侍寢了啊!”
“唉……哎呀呀……”
王林泉謊話說到這裡,氣的以手捶地,淒慘不已!
趙衡麵色鐵青,手中念珠飛速轉動,仿佛在思考背後的關節算計。
趙珣連退好幾步,渾身發抖,嘴唇氣的發紫!
“王林泉!李長安難道不知道,裴姑娘馬上就是靖安王妃了嗎!”
王林泉聽到這話,立刻指了指臉上的傷。
“草民說了啊!說了差點被打死!”
“想不到那李長安根本不怕!”
“他還說……還說……”
“徐人屠的女兒,他都敢搶!”
“皇帝不但不罰,還將徐驍另一個女兒也賜給他了!”
“靖安王再厲害,比得過北涼徐人屠嗎!”
趙珣直接拔出了腰間長刀,憤怒的嘶吼起來。…。。
“太放肆了!”
“李長安,果然如傳言一般跋扈!”
“父王,兒臣請命,帶兵滅了他!”
趙衡非常憤怒!
李長安這是明目張膽的打臉!
但是,多年的權力鬥爭讓他養成了隱忍的習慣。
他腦筋急轉,開始思考李長安的目的。
這一切,是不是朝廷授意……
難道又是青城山的戲碼,二王相鬥敗者被削藩。
不對啊,本王可是姓趙的!
但是,本王當年差點得了皇位,一直是二哥的眼中釘。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容易想太多。
對於趙珣的毛躁,趙衡多少有些不滿。
“為父跟裴姑娘,是有婚約還是有聘禮?”
“兩王為爭風吃醋發兵,不是正好讓朝廷得了削藩的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