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大廳中,供奉著一尊佛陀,體態豐富,寶象莊嚴,香案上香火嫋嫋,擺滿了貢品。
李長安看著這佛像,心中毫無波瀾,這個世界的佛陀也是超品修煉者,毫無可敬之處。
而魏淵等人也是神色毫無波動,顯然並不敬佛陀。
第三層供奉的是道尊,身穿道袍,手持木劍,腳踏祥雲。
看到道尊,李長安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道尊身旁。
“魏公,有朝一日我要是站在這裡,應該比道尊更威風吧。”
李長安是修道法的,而且係統中有大量高明道法,日後超越道尊並非難事。
但是魏淵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心想這小子修的是假道術吧,竟然對道尊如此不敬。
“嗬嗬,李兄風姿偉岸,的確能和道尊媲美。”
楊硯和南宮倩柔一個勁的吞口水,從來沒見過修道之人敢比肩道尊的。
李長安又道,“若是我站在此處,一定要將那美貌國師也塑在一旁相伴。”
魏淵連忙拉住李長安,神色古怪的說道,“李兄,彆說了,上樓上樓。”
楊硯和南宮倩柔不禁心中感慨,李兄對他們兩人是真信任啊,這種話敢當著他們麵說。
第四層是儒家聖人,穿著儒衫,戴著儒冠,神色肅穆,眺望著遠方。
李長安盯著這位聖人,久久不語。
魏淵摸了摸下巴,“這位乃是儒聖,看來李兄對他老人家還是很敬重的啊。”
但是李長安卻對魏淵的話置若罔聞,搖頭歎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啊……繼續上樓吧。”
魏淵瞳孔猛縮,兩個打更人也是汗顏不已,這個李長安武道儒三修,但是不敬道尊儒聖,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在眾人要前往第五層的時候,魏淵將楊硯和南宮倩柔攔住了,“你們兩個就不用上去了。”
楊硯和南宮倩柔領命,不再跟隨,顯然魏淵不想讓這兩人看到一些事情。
楊硯心道,上麵一層可是大奉開國皇帝的塑像,要是李長安不跪……嘶!
南宮倩柔眼珠子轉了轉,想到的卻是,要是魏公不跪……嘶!
第五層是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巍然而立,劍眉星目,氣勢凜然。
兩人到了第五層,先是看了一會泥塑,然後開始大眼瞪小眼。
“魏公,這泥塑挺威武啊。”
魏淵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是當然的,就屬他最難塑了。”
李長安接著說道,“想必魏公站在那裡,也是極威武的!”
魏淵差點一個趔趄,飽含深意的看了李長安一眼,好一個無君無父無視神佛的狂徒啊!
但是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筆直的膝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膝蓋太硬,跪不下去啊!
“李兄說笑了,我們繼續往裡麵走。”
兩人繞過皇帝塑像,往這一層深處走去,裡麵的空間更大,鏤空的窗戶裡灑滿了斑駁陽光,細碎的照亮屋中木台,木台之上刻著一首詩。
“殺儘敵酋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歸來手持黃金鐧,滿朝文武未敢言。”
李長安笑著說道,“魏公好氣勢,精忠報國,功蓋天下,監察百官……目中無人啊。”
這首詩擺在這裡就是共情,有銅鏡在,如果能和這首詩共情,一定會有所表達。
“筆墨伺候。”
不出魏淵所料,李長安果然心有所感,不知道李長安會寫出什麼語句,魏淵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隻見李長安筆走龍蛇,毫無滯礙,寫下了他自己對皇權的真實看法。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魏淵看完之後,心道李長安果然與眾不同,這顯然是對世道不滿啊。
“李兄之意,國家無論興亡,苦的都是百姓?”
李長安坦然說道,“也不能這麼說,不折騰的興盛之世,才是最好的時代。”
魏淵自言自語道,“不折騰的盛世……不動刀兵,不興土木,又如何能稱得上盛世。”
“不難,隻要盛世明君的不要先明後昏,盛世後半段的百姓還是很幸福的。”
魏淵乾咳了兩聲,你小子說來說去又說回來了,暗戳戳的說當今皇帝先明後昏是吧。
雖然魏淵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這種想法藏得很深,他不知道李長安為什麼敢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話。
這六道問心關看下來,魏淵已經認定了李長安是個心中無所敬畏的人。
“心中無所敬畏,才能顛倒乾坤。”
魏淵在心中說了一句,然後已經對李長安有了全麵的認識。
內心深處不敬神佛皇帝的人,又怎麼可能敬畏自己一個宦官。
“李兄,已經順利通過了打更人的資質測試,以後就是金鑼打更人了。”
李長安道,“魏公,你好像沒有征求我的意見。”
魏淵笑著說道,“你淩駕於所有金鑼之上,沒有棘手的大案,不會麻煩你,但是金鑼的特權,你全部享受。”
李長安道,“那我豈不是位高權重,又不用孜孜辛勞,成了大奉的蛀蟲了。”
魏淵指著那幅字道,“問心鏡下寫出興亡百姓苦的人,做不了蛀蟲。”
李長安接過魏淵遞過來的金鑼,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就能仗著金鑼打更人的勢,欺男霸女了。”
“對了魏公,李某資質如何。”
魏淵淡淡說道,“資質逆天,道尊儒聖之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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