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公主殿下虛懷若穀,深不可測(1 / 2)

第279章?公主殿下虛懷若穀,深不可測

雲鹿書院。

亞聖學宮之中,燭台傾倒,蠟油流淌而出,強烈的震撼終於恢複了平靜。

趙守盯著石碑的瞳孔中,情緒宛如驚濤駭浪,久久未能平息。

新石碑旁邊的程晦舊石碑,已經徹底裂開。

一起裂開的,還有鎮壓雲鹿書院氣運的封印,新的石碑終於撼動了程氏的石碑!

眾人都被這句話的氣魄、風骨、誌向震撼,所有人都是一身雞皮疙瘩,胸中的熱血被突然點燃了!

“這才是讀書人的誌向和風骨!”

“讀書為官,應當為國為民,為天下蒼生,不該為一姓之人,為少數幾人。”

“醍醐灌頂!振聾發聵!大夢方醒!”

“朝聞道,夕死可矣!”

良久,趙守對著李長安長長一揖,正色道,“請李兄接任雲鹿書院院長!”

李長安擺了擺手道,“趙院長,這就不必了,我懶散慣了,受不得拘束。”

趙守恍然說道,“李兄胸懷天下,當然不適合拘束在這書院之內,從今天起,雲鹿書院之人見到李兄,就和見到我一樣!”

名譽院長嗎,李長安並不在乎,估計以後和雲鹿書院交集也不多,隻要這些大儒關鍵時刻能幫上忙就行了。

趙守再次歎道,“以李兄的胸懷心境,日後登臨亞聖境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時候,魏淵淡然說道,“李兄,你這句話幫了雲鹿書院,可也得罪死了國子監啊。”

李長安很清楚,雲鹿書院和國子監是道統之爭,現在李長安接受雲鹿書院的感恩戴德,那必然招來國子監讀書人的敵視。

朝中重臣,國子監讀書人居多。

斷人財路都是要命的,斷人信仰更是挖墳鞭屍也不足解恨。

魏淵接著說道,“齊黨、王黨、梁黨鬥爭不休,但是從此之後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李兄你。”

李長安淡然說道,“他們共同的敵人不是閹黨嗎……”

“所以啊,你我算是同道中人了。”魏淵感慨道。

“唉……君子不黨,我可是要為萬世開太平的讀書人。”

魏淵和趙守算是聽明白了,李長安就是不想被任何事情束縛,也不願意成為任何勢力的附庸。

但是從目前看來,李長安至少是親近雲鹿書院和魏淵的,而且已經不可能和朝中其他派彆結盟,這就足夠了。

後殿中的懷慶突然心中一跳,李長安親近的這兩個勢力,都是和自己關係比較密切的。

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親自和李長安論道,關於儒道,關於兵法,有太多事情想和李長安深入交流。

但是她還要顧忌身份,畢竟自己是長公主,千萬不能讓李長安把自己看輕了。

懷慶覺得奇怪,她向張慎請教,向魏淵論道,都有自信不會被這兩位長者看輕,但是一想到要跟李長安論道,她就十分心虛。…。。

這個李長安,可真是深不可測啊!

矜持,一定要矜持一點。

想到這裡,懷慶公主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像一朵靜謐綻放的鮮花。

她提著裙擺,腳步輕盈的緩緩離開,羅裳裙帶翻飛,優美動人,風姿搖曳。

李長安離開了雲鹿書院,書院的學子們都知道,從此之後書院有了五位大儒,為首的李長安和院長地位相當。

三天後,許玲月回家拿一些衣物。

飯桌之上,李茹小心翼翼的問道,“玲月,這麼著急搬東西過去?”

許玲月臉色微紅,洋溢著幸福,“公子說了,不用試用一個月了,他對我很滿意。”

李茹心肝突然一顫,仔細打量著許玲月,“你用了什麼手段?”

許玲月還沒說話,許新年就插嘴道,“娘你彆想歪了,李先生可是大儒,有亞聖之姿!”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小布丁嘴裡嚼著包子喊道,“往碗剩繼絕學,為萬係開太平!”

許新年這些天一直在念叨這幾句話,連小布丁都學會了。

李茹白了兒子一眼道,“那些朝中大臣哪個不是讀書人,不照樣去教坊司!”

“你們書院的大儒,不還是找了十七八歲的小妾,還說什麼梨花……”

許新年沒接茬,小布丁許鈴音繼續說道,“梨花壓糖!糖!”

許新年拍了一把許鈴音腦門子道,“那是一支梨花壓海棠,是一種花,不是你吃的糖!”

許鈴音兩隻大眼睛瞪得更圓了,“嘶……原來是棉花糖啊!”

“娘,公子和那些大儒不一樣……”

許鈴音→月一邊小口嚼著飯菜,一邊低聲說道。

李茹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看來這李大人是個好人。彆像那些當了大官的讀書人,背著夫人往教坊司跑!”

許平誌和許新年都沒說話,果斷的忽略了這個話題。

沒想到許鈴月卻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那樣的不一樣,我的意思是公子比那些大儒年輕……”

李茹看著許玲月的臉色,突然升騰起莫名的擔憂。

這個時候許平誌突然對許新年說道,“聽說最近朝廷上鬨得很凶,什麼王黨、齊黨、梁黨全都一致對外,對你們書院發起了彈劾。”

此時的許新年,完全沒有聽到父親的話,“天若不生李長安,儒門萬古如長夜啊!”

“有了李先生那句話,我頓時感覺讀書變得無比神聖……爹,你說的那些滿堂朱紫貴,我們權當他們在放屁!”

“幾位大儒脊梁骨很硬,這次雲鹿書院沒有一個人背叛,寧可不入世也絕不屈服!”

許平誌擔憂的說道,“但是據說上奏的罪名非常嚴重,什麼無視君父,目無朝綱,離經叛道,大不敬之罪!”

許新年嘴裡的飯突然就不香了,他可不知道上層鬥爭已經用上了這麼重的罪名。…。。

“……嘶,倒也不奇怪,這可是把國子監的脊梁骨打斷了,屬於貼著臉罵人奴才,他們要是忍得住就怪了。”

聽到許新年如此渾不在意,李茹頓時就慌了,“辭舊,那可是砍頭大罪啊!你就這麼不在乎!”

許新年斬釘截鐵的說道,“事關大道,寧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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