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大膽許七安!本官斬了你!
穿越新人許七安開始懷疑人生,然後不得不接受現實,他的確是穿越了。
隨後,原身那些倔強又固執的記憶和執念,狠狠的插入他的大腦。
“父親是老卒,死於十九年前山海戰役,隨後母親也死了……嘶……這是標準的父母祭天開局啊!”
“嬸嬸雖然風韻猶存,頗有姿色,但是欺人太甚,總有一天要狠狠懟她解恨……知道了知道了……”
“突破九品之前必須保持處男之身,連左姑娘和右姑娘都必須保持純潔……該死,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三族連坐,二叔五日後斬首,我還有兩天就要被流放邊陲……這是什麼地獄開局!”
良久。
許七安終於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記憶,頓時對原主的固執彆扭和死鑽牛角尖大搖其頭。
對於嬸嬸和堂妹那樣的美人,怎麼能如此固執的不給好臉呢。
不過這些都不是當務之急,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活命!
許七安盤膝而坐,誠心靜氣,“既然是孤兒院的標配,那麼現在應該有係統!”
“係統爸爸?你在嗎?不對……比較流行的是麵板,麵板爸爸?”
“我是主角許七安,預祝作者十萬首訂,突破二十萬均訂,掛來!”
過了很久,許七安還是那個許七安,沒有外掛。
穿越前是警察的許七安,在尋求外掛無解的情況下,迅速開始整理腦中的信息,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如果外掛現在沒有到賬,那麼遲早會到,現在需要自己解脫困境。
根據前世的警察經驗和原主記憶,他知道現在必須破案找回稅銀,才能戴罪立功,解救全家!
解救人妻嬸嬸和美少女堂妹的重任,就落在我許七安肩頭了!
但是不久之後,他就大失所望。
他根本不知道案子的全貌,也無法參與偵辦案情,所以還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候,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
幾個獄卒走了過來,將許七安的牢房徹徹底底打掃一遍,然後給許七安洗臉束發,還端上來了四菜一湯。
看著烤的焦黃的肥雞,感受著獄卒梳頭的溫柔,許七安慌了。
“領導……不對不對。”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獄卒。
“兵哥哥……獄卒同誌……差爺!幾位差爺,我不是流放嗎,也要吃斷頭飯?”
看著許七安驚慌失措的表情,獄卒和善的說道,“打更人已經接管此案,李大人說了銀子一定能找到,還說不能虐待許家人。”
許七安的心情大起大落,想了半天李大人是誰。
最終,他終於從原主記憶中找到了了李長安的記憶。
“我草!”
隨後,許七安怔在當場。
因為李長安的一些詩句,包括味精印刷術的發明,都進入了許七安的大腦。…。。
這絕逼是另一個穿越者!
許七安又分析了腦中所有信息,最終還是沒有改變結論。
而且,李長安應該和自己來自同一個時空,要不然怎麼會將包養漂亮秘書這一套玩的這麼熟。
他尋思道,“看來……我和小範大人是相同的命運,在我之前還有一個穿越者!”
“但是葉輕眉是個理工女,給範閒留下了文抄公這條路。
這位李長安顯然是個暴發戶,又是抄詩,又是賺錢,沒打算給我留什麼路子……”
“不對啊,人家也不知道我會穿越,為什麼要給我留。”
在許七安看來,小美人許玲月,顯然是被李長安霸占了。
太會玩了……看來李長安穿越前,不是大領導就是有錢人!
許七安剛剛穿越過來的半天,心情七上八下,腦子裡被亂七八糟的信息轟炸了一番。
最終,他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無論是大領導,還是有錢人,絕不是什麼善茬,不能隨便暴露穿越者身份。”
獄卒們走後,許新年心事重重的來到了牢房中。
“辭舊,你怎麼來了?”
聽到許七安溫和的問候,許新年有些詫異,要知道這位堂哥的口氣從來就沒好過。
“我功名被革除,但是有書院師長們護著,現在的案子被打更人接管了,李大人說了,必須我們自己戴罪立功,所以我才來和你商量。”
許七安脫口而出,“李長安不能白嫖啊,他怎麼不出力?”
許新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神色有些向往的說道,“人家浮香姑娘樂意被白嫖,再說了這事和李大人在教坊司白嫖無關。”
其實,許七安的意思是,既然李長安包養了許玲月,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辭舊,這麼大的案子,我們有什麼辦法?要是我們有辦法,也不至於被關起來了。”
許新年看了一眼許七安,然後頹喪的搖了搖頭,“李大人說了,如果我們兩人商量不出辦法,那就說明我的書白讀了,你這麼多年快手也白當了。”
“他說隻有我們自己戴罪立功,才能真正免於刑罰,所以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原主是長樂縣快手,相當於片警,案子還是辦過一些的。
許七安皺了皺眉,嘗試著說道,“要不……你把卷宗拿來我看看。”
許新年道,“我都看過了,我說給你聽。”
卷宗是絕密,但是許新年在找李長安之前,就花錢托人看到了卷宗。
“不行,卷宗要看文字,案件細節都在文字中,你寫下來吧。”
許七安覺得,根據卷宗判斷案情,應該是一個快手的基本能力,不算暴露穿越者身份。
許新年竟然沒有懷疑許七安的能力,直接叫來獄卒拿了筆墨,將卷宗的關鍵細節寫了出來。
因為李長安說過,許家脫困的唯一希望,就在真正辦過案子的許七安身上,術業有專攻,所以許新年完全配合許七安的所有要求。…。。
看著許新年認真的寫字,許七安忍不住歎道。
“好俊的男子。”
“滾!”
許新年罵了一句,要不是李長安的話,他是不相信這個頭鐵的堂兄能破案。
不久之後,許新年將卷宗遞給許七安。
案情並不複雜,三天前早上六點半,許平誌押送十五萬兩稅銀進京,在廣南街過橋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馬匹受驚,衝入河中。
隨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河水炸起六丈高,濁浪滔天,士卒們隻找到一千二百兩白銀,其餘的銀子不翼而飛……
在現場當事人的供詞中,不少人認為是妖物作祟。
刑部後堂。
這件案子和原來有些不同,直接被刑部接管了。
孫尚書臉色凝重,但是對麵的李長安卻是穩如泰山。
李長安的身後,站著笑容蕩漾的褚采薇,還有一絲不苟的李玉春。
這件事驚動了皇帝,直接派司天監參與,魏淵也派了一隊打更人給李長安,李玉春就是帶頭的銀羅。
“李大人,算本官求你了,你看看卷宗吧。”
孫尚書哭喪著臉,皇帝限定的時間還有兩天,李長安給魏淵打包票三天破案,也是還剩兩天。
但是這位李金鑼來刑部之後,竟然既不看卷宗,也不問案子,就是喝喝茶,然後和司天監的小姑娘聊味精,甚至都聊到了香水。
隻有那位一絲不苟的李銀羅認認真真辦案,將卷宗看了好幾遍,看起來心急如焚。
“李大人,孫尚書,也許我們的方向錯了,這件案子可能不是妖物所為。”
孫尚書道,“許平誌一個勁說自己冤枉,其他人也沒有改口,我們已經確認過了,附近根本沒有妖氣。”
隨後,這位二品大員恨恨的說道,“如果不是妖物,那銀子怎麼就沒了,河中還炸起數丈高的巨浪!”
他發著火,目光有意無意瞟過李長安,隻見李長安不知說了什麼,惹得褚采薇一陣臉紅。
都什麼時候了,李金鑼還在逗小姑娘,難道你給魏淵的軍令狀是假的不成!
今年是京察年,破不了這案子,刑部吃不了兜著走。
“李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呀!”
二品大員給李長安作揖了,李長安隻好看向李玉春。
“許家兄弟在乾什麼?”
李玉春道,“許新年托人查看了卷宗,然後正在和許七安研究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