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突然搖了搖頭,“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這些匪首全部殺了!”
亂世用重典,這種山匪頭目沒有任何憐憫之處。?李妙真剛剛說完,就有一位手下手起刀落,砍掉了大當家的腦袋。
大當家的腦袋混合著血水和泥水,滾落在周赤雄眼前,瞪大雙眼的恐怖首級,直接把周赤雄嚇尿了。
周赤雄傻眼了,這些人不講武德啊!
不是女俠嗎,怎麼抓起來就殺人啊。
隨著第二顆人頭落地,周赤雄高聲喊道,“我是周赤雄,我就是周赤雄,女俠饒命啊!”
周赤雄的額頭,不停的磕在石頭地麵上,鮮血橫流。
這個時候,一雙軍靴出現在他麵前,兩隻靴子上的泥點血跡隱隱對稱。
“罪人周赤雄,跟我回京。”
聽到這冷漠的聲音,周赤雄瞬間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雨水之中,李玉春執拗無情的冷眸。
“打、打、打更人?!”
李玉春悵然若失的否認道,“不是打更人,是抓你的人。”
半個時辰後。
李雲春押著周赤雄,乘坐在巨大的金雕之上,即將踏上返回京城的路。
“金雕女俠,李大人說不久之後就會來看你的。”
李妙真看到了李長安的信,不過並不太相信,因為從聊天群的內部消息來看,李長安平時挺忙的。
“你們李大人,平日似乎很忙。”
李玉春一臉莊重之色,“李大人平日忙於修煉,武道已經踏入三品,估計道法也快踏足超凡了。”
李妙真可不是個含蓄的人,“聽說他和兩位公主交往甚密,還包養了一位花魁,收了一門小妾,似乎還有其他紅顏知己。”
“我認為李大人並非貪圖美色之人,他的胸懷不在京城,而在天下。”
李妙真皺了皺眉,這個李玉春一直板著個臉,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總覺得是在胡說八道。
不得不承認,李長安派這樣一個人來,還真是很可靠。
隨後,李玉春突然說道,“女俠,此番事了,我想加入金雕軍效力。”
在雲州呆了幾天,李玉春突然發現了新的人生目標,跟隨李妙真殺盜匪,比在打更人衙門和光同塵要更符合他的本性。
“那好啊,雲州需要你這樣的人。”
數日後,打更人衙門,浩氣閣。
魏淵最終還是將工部尚書的事情上報了,元景帝也是毫不猶豫的處置了。
但是魏淵能感覺得到,朝中的其他各個勢力,隱隱存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劉尚書倒了,這件案子沒有任何疑點,齊黨又倒了一個要員。”
軍械案的事情沒有實證,魏淵已經派了人去雲州調查。…。。
魏淵話音剛落,許七安就說道,“從現在的案情推測,齊黨和巫神教有勾結,他們用夢巫殺死太康縣令,是為了嫁禍給北方的鎮北王。”
“和妖族合作的朝中勢力通過桑泊斷手,將我們引向了齊黨的工部尚書,讓齊黨再次被削弱。但是斷手已經不知去向,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雖然查出了工部尚書的大案,但是桑泊案背後的妖族到底和誰合作,還是不清楚。
“這麼看來,王黨的嫌疑是最大的,尤其是主持祭祖的禮部尚書。”
魏淵果然心裡有數,其實很多朝中的大案都是這樣,基本上能猜到是誰做的,但是就是沒有證據。
這時候,南宮欠柔說道,“魏公,根據可靠的消息,齊黨正在網羅我們的罪狀,搜集一些同僚貪贓枉法的證據。”
齊黨剛剛被拔了一顆牙齒,而且雲州軍械案也被打更人察覺,要是現在還沒有動作,那也太遲鈍了。
魏淵不動聲色的說道,“水至清則無魚,告我們的人每年都有,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但是這次不好說。”
打更人是元景帝的臂膀,要不要處置打更人中的不法之徒,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
這次齊黨已經被逼到懸崖邊上了,反擊一定會很激烈。
隨後,魏淵將目光轉向了許七安,“半個月時限快到了,陛下不會因為你查出了其他大案,就赦免你的罪責。”
“我會爭取將你留在衙門,而不是被調去府衙和刑部,到時候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許七安不能坦白斷手的事情,所以桑泊案現在所有線索都斷了。
“魏公……周赤雄已經抓到了。”
魏淵怔了怔,然後緩緩點了點頭,“李兄做的?”
許七安看了一眼魏淵旁邊的楊硯和南宮倩柔,魏淵點頭說道,“這兩人,信得過。”
楊硯和南宮倩柔對視了一眼,他們可是魏淵的義子,論關係可比許七安近多了,怎麼著,難不成要魏公屏退左右。
還好,許七安並沒有提出這個要求。
“魏公,衙門裡人多眼雜,說不定就有其他力量的眼線,就算進入衙門的時候是清白的,但是做打更人時間長了,難免被彆有用心之人收買。”
“所以,師父早就派李玉春前去雲州追捕周赤雄,現在已經將他連夜押來了!”
許七安看的很清楚,原本滿麵憂愁的魏淵,臉上綻放了笑容。
次日,朝會。
正常奏對之後,元景帝道,“桑泊案可有進展?”
朝堂之上,眾大臣不約而同的看向魏淵,表情各異,幸災樂禍者有之,咬牙切齒者有之,怒目而視者有之。
這個青衣大宦官,壓得文武百官抬不起頭,現在終於吃到現世報了。
禮部尚書出班,義正言辭的說道,“魏公公忠體國,還望陛下明察,還他一個公道!”
朝中大臣說話都是陰陽怪氣,這個禮部尚書就是王黨核心之一,這顯然是出來挑釁的。
“回陛下!桑泊案已經水落石出!”魏淵出列奏道。
元景帝大感詫異,身子微微前傾道,“主使者何人!”
魏淵道,“請陛下傳金吾衛百戶周赤雄上殿,就是他放縱火藥進入永鎮山河廟,他的話更有說服力!”
這個時候,禮部尚書突然眼前一黑,周赤雄跑去了雲州,打更人怎麼可能抓得到。
雲州到處都是盜匪,實際上已經脫離了大奉朝廷的掌控,官軍和打更人都不可能抓得住周赤雄。
而且王黨在打更人的眼線也盯著打更人出京的行動,去雲州探查軍械案的銀鑼已經派人暗中殺死了,除此之外打更人根本沒有向雲州派過人手。
禮部尚書的心中生出一絲僥幸,隨即冷笑道,“魏淵!周赤雄已經逃竄,你這是在戲弄陛下嗎!”
聽到禮部尚書慌張而又故作鎮靜的質問,魏淵似笑非笑道,“周赤雄就在皇城外,請陛下傳喚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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