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清的聲音冷漠,對許夫人似乎帶著深深的不滿。
“哼。”
許夫人在電話那邊,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哼了哼。
她說著:“紀子清,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
“我奶奶死了。”
紀子清隻是這麼說著。
奶奶已死,弟弟又找回來了,她還需要許夫人什麼呢?
“前麵幾年,你一直牽製我,但你有沒有想過,除了是我需要你以外,你同樣也需要我。”
即便許夫人一直將紀子清當作棋子,但是不可否認,紀子清也是許夫人手下最不能丟失的棋子。
許澈身邊的女人換來換去,唯獨一個紀子清還屹立不倒的跟在身側。
在林軟軟出現前,許夫人很堅定的認為,許澈喜歡的,就是紀子清。
但有了林軟軟,她便不確定。
不過,現在這一點也不重要,許夫人說道:“所以,你確定,你翅膀硬了,要上天了。”
“容嵐。”
紀子清沒有尊稱許夫人,而是喊著她的名字,紀子清的聲音冷漠,她說著:“你會後悔對我奶奶做的事。
這個世界上,不隻是你一個人能夠隻手遮天的。”
丟下這句話,紀子清掛了電話。
她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找許夫人報仇,將曾經受到的屈辱,全部還回去!
紀子清下車,進了醫院。
彼時,京都監獄。
一個麵容枯瘦,五官卻依舊能夠看出端正的男人,拖著疲憊的步伐,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帶著自己的行李,站在了路邊的一輛豪車前。
男人輕輕叩了叩車門。
車窗搖下,露出女人保養得當的側臉。
許夫人微微偏了偏頭,她打量著眼前的人,紅唇上揚。
“許,紹,川?”
她喊著許紹川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帶著一抹打趣。
這男人,長得的確好看,也難怪能夠生出紀子清那麼個狐狸精。
“是,夫人。”
許紹川的聲音低沉,他微微低著頭,身上的氣息顯得很沉悶。
他說著:“謝謝夫人將我從裡麵帶出來。”
在裡麵待了這麼多年,許紹川都快忘記自己的年齡了。
他隻知道,是自己那親生女兒,把他給送進去的。
在裡麵的無數個日夜裡,他都恨不得能夠吃了紀子清,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骨!
“你如果真的要謝謝我,那就幫我做事,我會給你豐衣足食的生活,讓你……想賭,就賭,想混,就混。”
許夫人看著自己做的精致的指甲,拋出誘人的條件。
她能夠感受到許紹川身上忽然一閃而過的精氣神,便接著說:“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在裡麵坐牢的經曆,放在外麵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想接收你的。
而我,能夠給你提供的,遠比你想的還要多,隻要你能夠成為我手下最好用的一把刀。”
許紹川沒什麼文化,聽不懂許夫人文縐縐的話。
但他能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當許夫人的狗,就有肉吃。
他眼神陰鬱。
許紹川點點頭,表達自己的忠誠:“夫人,您提前把我放出來,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