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鬼,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不吃飯了?”
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叉著腰,對正穿鞋的丈夫怒噴。
“我工作上有點兒事要去加班,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一臉老實相的男人露出憨厚的笑容,也沒生氣,連忙安撫妻子。
“你們那是什麼破部門,大晚上的還讓人加班,你不是蒙我呢吧?”
“那怎麼可能,我什麼人你不知道嗎?真是加班,這段時間為了湊熱鬨,這些天一直有其他城的人過來,這人多了免不了有些偷雞摸狗的,我們還能不管啊?”
“你說說你,一點兒也不知道上進,就待在這破街道也沒個前途,跟彆人說起來我都沒臉提!”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我先走了,不用等我啊。”
單方麵的爭吵在房門關閉後停下,隻是男人還能隱約聽到身後妻子罵罵咧咧的聲音。
可等他轉過身來,原本帶笑的臉猛地落下去。
他眼神冰冷似無機物,本來憨厚的麵相突變,呈現出無儘的詭異感。
獨自走在路上,熟練地躲過巡邏的侍衛,它察覺到不遠處有同類跟它的目的地一致。
今晚上早已有人打點好,除罪的人不會在這個時間點過來巡邏,隻要不跟這些覺醒者撞見,它們這些二、三級罪詭就如入無人之地,沒人能察覺它們的存在。
洶湧的食欲從胸口那裡傳來,男人目露猩紅,嘴巴不住張合,唾液順著嘴角滑下。
這可真是久違的大餐啊。
要說它隱藏在這裡也有一年,這一年間無論是妻子還是兒女,都沒察覺到家裡的一家之主已經被罪詭侵占身份。
這也是它精挑細選過的,這人職位不高,工作中接觸的人都是些三教九流,對於附近每家每戶情況都很熟悉,非常適合它挑選獵物。
而且家裡的妻子也不是個細心的,隻要能往回拿錢,根本不管那麼多。
它們這批罪詭都是由革命軍從境外帶進來培養好,聽從他們命令的。
往常不會管它們,還會幫助它們解決掉偶爾露餡的小問題,消除知道它們真麵目的家夥。
作為代價,它們也得聽從革命軍的命令,在關鍵時刻襲擊除罪組織,消滅那些覺醒者。
這些罪詭都是有智慧的,雖然智慧不高,可這種簡單的交易很容易能想明白。
畢竟它們並不虧。
反正都是要吃人,平時能在革命軍庇護下安穩度日,在這種時候攻擊覺醒者也無所謂。
更何況除罪的人在罪詭看來也是心腹大患,消滅他們也是為自已這個族群做貢獻。
尤其是覺醒者的腦子……
男人吸溜了下口水,露出貪婪的食欲。
那可真是太美味了!
覺醒者的吸引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已,這些罪詭早就去襲擊覺醒者駐地了。
這次有機會能吃個夠,怎能不讓他們興奮至極?
隱藏在暗中的詭影漸漸圍住了除罪總部。
要說這群罪詭也是智商不高,被派了過來也不多想,就覺得這裡是覺醒者質量最高的地方,那味道肯定也是最好的。
根本沒想過自已這群詭要是打不過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