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人來了?
聽見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眾人神色一動,齊齊朝著入園處看去。
踏踏踏……
隻見兩排小太監從園子外麵小跑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捧著珍貴的錦盒。
最前麵,少詹事李少安則一身錦白文衫,對著內院方向拱手施禮。
楊恪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輕笑道:“母妃在房間裡休息,這壽禮,便由我替母妃接了吧。”
“見過禹王殿下。”李少安對楊恪躬身施禮。
楊恪笑了笑,“少詹事既然來了,不如一同列席如何?”
“卑職待會兒還要向太子殿下複命,還請禹王殿下見諒。”李少安婉拒道。
楊恪輕輕一歎,遺憾道:“本想和少詹事把酒言歡,既然少詹事還有事,那本王就不留了,替我向我皇兄問好。”
“是,禹王殿下。”李少安拱手施禮。
隨後,吩咐小太監將賀禮放下。
待一切弄好,李少安卻是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目光輕轉,看向了右側賓客的某一位。
那人的位置雖在右側,但距離楊恪極近,可見兩人關係之密切。
頓了頓,李少安取出一塊金色令牌,然後走到了那人身前。
噠!
那人將酒杯輕輕放下,露出年輕的容貌,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樸素月白衣衫,五官俊秀,劍眉星目,身邊放了一柄隨身的長劍。
見李少安舉動,眾人皆是微微一愣。
“李少安找孟玄做什麼?”
“莫非是太子要當著三殿下的麵挖牆腳?”
“彆開玩笑了,孟玄是書院真傳院寒門第一人,什麼都不缺的情況下跟了三殿下好些年了,誰能挖的動。”
……
楊恪也是眉頭微皺,不明白李少安這是什麼意思。
明知孟玄是他最器重的人之一,還要湊過去,這不是把臉伸過去讓人打嗎?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李少安將金牌送到了孟玄眼前,輕輕一笑道:
“孟兄弟,這是太子殿下賜你的,帶著此太子令牌,以後可行走東宮,不受攔阻。”
太子令牌?
眾人皆是有些錯愕。
拿出此物來,莫不是真的要挖牆腳?
楊恪樂了。
他沒想到自己那位好大哥居然真的會做這種自取其辱之事。
常昆和常士信也是一臉古怪。
太子怎麼會出這種昏招?
這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楊恪嘴角輕揚,不由得開口道:“少詹事,我看這令牌……”
“多謝太子賞賜。”
還沒等楊恪把話說完,孟玄緩緩起身,將令牌接了過來。
霎時間,全場一片死寂。
楊恪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
李少安欣慰笑道:“孟兄弟果然好膽色,待來日,咱們再把酒言歡。”
“告辭。”
說罷,李少安滿意的帶人離去。
而此刻,禹王府內,氣氛變得十分詭異起來。
眾人皆驚疑不定的看著孟玄。
居然將令牌接下來了?
而且,這李少安還說再次把酒言歡?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孟玄已經成了太子的人?
“嘖,看來今晚上的壽宴,倒也不是那麼無聊啊……”蕭葉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
緊接著,本能的給自己倒酒,打算邊喝邊看。
啪!
可剛拿起酒壺,一旁的徐柔就沒好氣的打了他腦袋一下。
“反了你了,不知道自己多大嗎?”
蕭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