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醒了,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聽到這個聲音,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心都放了下來。
“您終於醒了!”工藤新一跑到病床前,按響了床頭的鈴,也打開了病房裡的燈。
病房裡瞬間亮了起來,涼宮夏生兩個馬甲都眨了眨眼,像是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
而這光亮也讓毛利蘭和門口的FBI都看清了白木悠介,看到了白木悠介活生生坐在那裡的樣子。
毛利蘭也想過去查看白木悠介的情況,但是因為門口還有陌生人,她沒有離開,隻一邊警惕著一邊觀察白木悠介那邊。
門口的FBI也是一愣。
原本按照他們的猜想,白木悠介此刻可能已經出事,結果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木悠介居然不止好端端在這裡,還醒過來了。
難道說他們之前的猜測都錯了?
導遊沒有問題,護士也沒有問題?
三遊亭遙鬥那邊這才急匆匆下了床,也跑到了白木悠介麵前,關心道:“白木先生,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怎麼樣?身體有感覺不舒服嗎?”
白木悠介皺了皺眉,答道:“有不舒服。”
一瞬間,病房裡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工藤新一搶著詢問道:“白木先生,您哪裡不舒服?”
還沒等到白木悠介的答案,他似乎想起來自己不是醫生,又按了下鈴,著急道:“醫生怎麼還沒有來?不然我去看看吧!”
白木悠介伸出手,及時拉住了風風火火就要往外跑的工藤新一。
“白木先生?”工藤新一回頭看著白木悠介,“怎麼了?還有事要說嗎?我先去找醫生——”
白木悠介手上加了點力道,答道:“沒事,不用特意去找醫生,我剛說的不舒服是我之前受的木倉傷,傷口哪有好那麼快的,現在一醒過來好痛啊。”
說著,他眼中帶上了笑,讓工藤新一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明明嘴上說著“好痛啊”,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之情,更讓人感覺這是在開玩笑。
但這怎麼可能是開玩笑……
工藤新一也清楚白木悠介的傷勢,那樣的木倉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現在肯定很痛。
剛從昏迷中醒來,還忍著這樣的痛,卻還顧及著他們的心情,用笑容麵對他們,讓他們不要擔心……
多麼溫柔的人啊。
工藤新一再次懊悔,懊悔他之前怎麼會那樣想白木悠介。
那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就算當初接近他真的是另有目的,那也是出於好意吧?
工藤新一想都沒錯,涼宮夏生確實是故意這樣說的,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莫名其妙睡著醒不來很讓人擔心,那都是係統的鍋,讓小朋友為他著急了。
現在他醒過來了,當然要安撫一下小朋友們。
不過和工藤新一想的有點不同的是,涼宮夏生確實是沒有感覺到痛苦,畢竟他的痛覺都被係統調成零了,就算現在身上再挨上幾木槍也不會痛,他還能談笑風生。
隻是……工藤新一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他原本準備好的台詞噎在喉嚨口,說不下去了。
但台詞怎麼能不說完呢?他都已經編好了。
於是他操縱著馬甲三遊亭遙鬥接過話頭,詢問道:“那白木先生,您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比如頭暈什麼的?”
白木悠介搖了搖頭:“沒有其他不舒服,我現在感覺很好,精神不錯,除了傷口有點疼之外,沒有其他感覺了。”
三遊亭遙鬥鬆了口氣,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道:“那就好,那就好,沒有其他不舒服就好。”
就在這時,貝爾摩得偽裝的護士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另一個FBI。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貝爾摩得焦急詢問著,健步如飛地掠過毛利蘭和FBI,闖進了病房裡。
完全不像是前一天才受過木倉傷的人。
而進到病房裡,她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正坐在病床上的白木悠介。
醒了……
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差點沒穩住自己影後的演技,差點把自己真實的情緒泄露出來。
不過看著白木悠介朝她微笑的樣子,她很快反應過來,把還沒來得及釋放的情緒又收了回去。
隻要他醒來了,那一切都好。
她可不能在這種小事上露馬腳,拖了他的後腿。
三遊亭遙鬥再次開口,朝貝爾摩得道:“護士小姐,白木先生醒過來了,可以讓醫生過來看一看嗎?”
“當然可以,”貝爾摩得恢複了職業式的微笑,“我現在就去找醫生。”
說完,她轉身就出了門。
而在踏出病房門的同時,她又伸手把兩個FBI攔在了外麵,理直氣壯道:“二位,病人現在剛醒,需要保持安靜,請不要打擾病人,如果有事,請明天白天再來可以嗎?”
兩個FBI已經確認了白木悠介的安全,確實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
“好的。”其中一個FBI再次往白木悠介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在貝爾摩得的注視下收回了視線。
“那我們就先走了,”他看向毛利蘭,繼續道,“如果還有事需要詢問的話,我們明天再來打擾。”
毛利蘭當然也希望這兩個人不要來打擾白木悠介,她點了點頭,送客道:“好的,二位慢走。”
貝爾摩得很快帶著兩個FBI離開了,又急匆匆把醫生叫醒,帶回了病房。
雖然她心裡很清楚,既然涼宮夏生是喝了口服液才行的,那這個醫生大概率看不出什麼,檢查的結果也隻會和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