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國強滿意點頭,池碩立馬會意,從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
隨手一扔,車鑰匙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蔣勁男伸手一接,穩穩當當將車鑰匙抓在手中。
而一旁的李麗早已看傻了,這怎麼,突然,自己就放假了?
“出去逛逛,今天你也累著了,好好散散心。”
李妙言拍了拍自己親孫女的肩頭囑咐道。
肖國強也是一臉祥和,看著李麗揉了揉她的腦袋。
“去吧!這假,我批了,好好去玩一下,晚上回來好好休息,明天再繼續上課!”
李麗一臉懵的被蔣勁男拉上了車。
車輛啟動,駛出沉重的鋼鐵大門。
一出學院,漫長的山路,一眼望不到儘頭。
山色重疊,青翠幽深。
一輛紅旗SUV再山路上慢慢悠悠的行駛。
李麗看著外麵的風景,忽然神色一震。
大好河山,說得就是此時此刻吧!
李麗心情逐漸變好,眼神不停的在窗外的世界之中流轉。
蔣勁男不知從哪掏出了幾袋零食扔在李麗的懷裡。
李麗愣了一下,看著手裡的零食,和莫名出現的飲料。
“你從哪得的零食?”
“後排!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一車零食和飲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蔣勁男指了指身後說道。
這段山路平穩,車速又慢,他個子又高,起個身就可以從後麵拿到了。
當然,安全上來講,他還是有點大膽了,以後可不敢。
“嗯?”李麗愣了一下,抬頭看向身側的蔣勁男。
“你臉上,噗哈哈!”
緩過神來的李麗,看見蔣勁男的嘴巴,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蔣勁男莫名其妙,自己臉上是小醜妝容嗎?
這妮子居然笑自己?
他腦子想著,忽然拉下遮陽板,用遮陽板背麵的妝鏡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自己給自己嚇了一跳。
什麼玩意?!
自己嘴上一大塊乾涸的血跡糊著。
他這段時間滿腦子都是彆的事,也沒察覺到自己嘴上的印子。
那些血跡都乾涸了糊在皮膚上,這會子察覺起來,隻覺得嘴巴上像是粘著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難受。
“你嘴上也有!”蔣勁男一回頭,正好看見李麗的嘴上也有同樣的血色。
“那我們,找個地方洗一下吧!”
李麗建議道。
蔣勁男點了點頭,但這深山老林裡,去哪找有水的地方洗?
一邊想著,一邊慢慢開著車。
忽然,轉過一個馬蹄形的山路彎道後,蔣勁男發現前麵路邊居然有個人蹲在地上,用手往嘴裡舀水喝!
蔣勁男直接靠邊停車。
小柳感覺到了動靜,抬起腦袋看過去。
見正是自己單位的車,頓時眼淚嘩嘩。
果然,池科長隻是說氣話,沒真想著讓他獨自走上五公裡多出去。
然而,汽車停下後,從車上下來了一男一女。
看樣子不像是他們特事辦的人。
太過年輕了些。
特彆是這個女孩子,好像才十八九歲的模樣。
這個男的,撐死二十來歲吧!
他們特事辦可沒有這麼年輕的。
待兩人走近,小柳才擦乾淨臉上的水,定睛一看。
嘿!
“你不是,那個學院裡的學生嗎?”
小柳一眼認出了蔣勁男。
忽的,小柳看出了蔣勁男的嘴角,滿是黑紅糊亂的血跡。
再看了看蔣勁男身邊的女孩子。
這女孩子怎麼有點眼熟呢?
“是我,誒,小哥你怎麼在這?”蔣勁男去和薑茵茵打架之後,沒聽到那邊的對話。
等自己醒來,這個小哥就不見了。
“嗐,彆提了。”小柳說著,讓開一個身位,道:“你們快洗洗吧。”
“這是山上流下來的小溪,在這裡彙集,借著地勢,成了個不深不淺的水溝。”小柳站到一邊說道,甩了甩手上的水。
李麗看了小柳一眼,點了點頭,蹲下身洗了洗自己嘴上下巴上的血漬。
結果兩人還沒洗兩下,就聽見蔣勁男一聲誒喲。
“怎麼了你?”李麗甩了甩水,看向身邊的蔣勁男。
“嘶......”蔣勁男倒吸一口涼氣,“好疼,我上唇怎麼,有個傷口?”
蔣勁男想了想,自己和薑茵茵打架的時候,他倆都是點到即止。
準確的說,是薑茵茵都是點到即止,摔打摔打,最多會有些痛,怎麼可能會有傷口呢?
而且,這個傷口,還不像是被打出來的。
更像是,被什麼隔開的那種。
“剛剛在學院的時候,我咬的。”李麗笑了一聲說道,“當時不是為了救你嘛,你不知道你當時的狀態,回頭再和你細說。”
李麗說著,想到了邊上還有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院的人,他們簽屬過保密協議。
學院裡的事,什麼真氣,什麼古武,是不能對外麵的人說的。
蔣勁男察覺到了李麗的意思,他雖然知道這個人是池科長的人,但也不好直接當著彆人的麵和李麗說。
說什麼,人家是自己人啊,放心大膽說啊什麼的。
這樣反而暴露了李麗的想法,讓李麗下不來台。
“行,回頭再細說。”蔣勁男說著,洗好了嘴上的血漬。
忽的,眼前伸過來一支白嫩玉手,手上握著一包小包紙巾。
“擦擦。”李麗說著,揚了揚手上的紙巾,一邊擦一邊說道。
“好!”蔣勁男接過紙,四目相對。
那彎水波柔情一瞬間又擊中了他的心臟。
讓他沒來由的下意識張嘴一抽。
“你剛剛說什麼?我這個傷口是你咬的?”蔣勁男忽的問道。
李麗嗯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自己剛剛不是說得很清楚麼。
“對呀,是我咬的,當時我一邊咬,一邊發抖,第一次咬人,還咬出血了呢!”李麗想起剛剛那一幕,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蔣勁男抬了抬眸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衝動。
還是沒克製住的張了張嘴,壓著聲音說:“我不信,除非你再咬一下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