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熱詞,便先搜為敬。
這是前世留下的好習慣,內事問度娘,外事問穀歌,房事問天涯。
狐斐腦中,鐘天佑此人已然鎖定,其過往人生便如映畫般已一幕幕的浮現於狐斐腦海。
二奎在一旁解說,更像旁白配音。
“此人祖上三代皆與藥草打交道,其祖上開藥房,乃是為了利民蒼生,其父,其祖父皆是以救人為主,掙錢為輔,施藥步醫,也是常事。
再往上兩代,其曾祖更是山中藥農,以種藥采藥為生。
可傳到鐘天佑這一代,規矩被破了。鐘天佑此人急功近利,且貪財好賭,揮霍無度,眼看祖上基業要坐吃山空,於是就做起了投機倒把的營生,賠的血本無歸。況他還有兩房小妾……最更是迷戀上了賭藥這一行當……”
狐斐眼前一亮,
“喔?細說小妾……不,細說賭藥,如與這小妾有關,就從小妾說起……”
狐斐腦中畫麵當即也快進到小妾一段。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險些嚇一跳。
這……鐘天佑簡直是……招鬼聖體。
隻是一時不知是損了功德才才招的鬼,還是說因為招鬼才損的功德。
反正在狐斐看來,這鐘天佑頭頂的功德黑雲,比之黃半仙還要濃鬱。
這便意味著,此人已經成了狐斐的獵物了。
因果,一切果皆借於因,一切皆埋於果。
鐘天佑此人,自幼聰慧過人,外加家中頗有家資,其母更是對其寵愛有加,於是養成了一副驕橫跋扈,剛愎自用的性格,是臨安城頗為卓著的紈絝。
其姨母因家中無兒,對這外甥寵溺更甚。
姨父曾於青州做過布政使,退隱後歸於臨安,在西湖邊有一處大宅,日子倒也過得逍遙。
隻是這外甥頑劣,經常惹些麻煩。
為使外甥歸心,找了一富家千金許配於他,還未消停半年,鐘天佑就舊病複發。
夜宿青樓,與豪紳爭奪戲子,毆打商販,調戲少婦,無所不沾。
時逢老父親病重,無暇打理家中產業,鐘天佑才不得不趕鴨子上架接管了萬仁堂在東陽郡的產業,其中在北郭縣就有兩家藥房。
也許是祖上陰德關係,本就不擅長管理的鐘天佑接手藥房後不虧反賺,於是作風行事更加硬氣霸道,對人亦愈加尖酸刻薄,錙銖必較。
待其父日後,鐘天佑無人管束,更加無法無天。生活奢靡無度,其妻多次勸說,反遭到毆打。
越明天,鐘天佑納妾室青兒,其正妻三月後便亡。鐘天佑扶靈哭喪,甚是悲傷,其嶽父見此情亦愈發黯然。
半月餘,鐘天佑在外偷偷置辦房產,納妾五兒。
再然後,便是鐘天佑為了賺錢,開啟了與藥販挑夫對賭的勾當。而家中原本生意,反倒荒廢大半。
“這鐘天佑真乃喪心病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難怪鬼魅會找上他。”狐斐自忖道。…。。
旋即疾書幾筆放入錦囊,又對楊二奎囑咐道,
“此事,伱且回去。三日內必有分曉。切記,不可與人提起伱曾來廟中燒香祈願,否則,隻會害了伱性命。
關鍵時刻打開錦囊行事,定可保伱安全無事。”
楊二奎是聽勸之人,有了廟爺的答複,帶幾個兄弟興高采烈的悄然離去。
食頃,大雨滂沱而至。
狐斐掐指一算,今日恐無上門香客,下班時間到,嘴角露出一抹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