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狐斐順著槐枝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孩子正樂嗬嗬的把玩著手裡的五文錢。
一會兒從左手倒到右手,一會兒又從右手換到左手。
麵對狐斐投來的目光,那孩子隻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然後模仿著槐枝的聲音說道,“小兔崽子,膽子倒是肥了,學會告狀了。”
說完還不忘做個鬼臉嚇人,槐枝顯然是怕的。
槐枝嚇得緊忙抱著狐斐的腿往身後躲了躲。
狐斐摸著槐枝的頭,安慰他。
“恩公,上次就是他把你送我的燒雞搶走了,還找來狗血潑我……”
狐斐心中一緊,第一次見麵時的離奇一幕浮現於狐斐腦海。
槐枝當時要了兩隻烤雞,說要分給姐姐一隻,可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地上還留了一大灘血,那場麵詭異至極。
狐斐當時都嚇得汗毛倒豎。
原來是這樣……
“槐枝,你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自己路上小心。”
槐枝哦了一聲,戰戰兢兢的穿牆走了。
頭也沒敢回一下。
狐斐朝著另一個小孩走去,拉著他到僻靜處。
以免對話內容嚇壞其餘香客。
“是你!兔子吃完了?”
不是彆人,前世提及名字都感覺陰森恐懼的那個蘭若寺樹精姥姥。
隻是如今,狐斐見到一個與小鬼小妖搶奪銅錢的樹精姥姥,多少還是有些唏噓。
好歹它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妖,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兔子吃完了,自然是來找些食物。哪像你,占了人家的廟,也不缺供奉。”
說著還理所當然的給了狐斐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不與你計較,你拿大頭吃肉,我喝些湯總行了吧?”
狐斐一陣無語。
乍一聽沒毛病,可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哎呦我去,你這麼說,爺就不愛聽了。
在我來之前,這廟裡也沒有幾個供奉!這可是小爺我一手經營起來的。
怎麼滴,看香火好起來了,眼紅了?
你說這廟是你的,你叫它一聲,看它答應麼?”
狐斐反唇相譏,顯然是在為槐枝討公道。
“再說了,這蘭若寺,往前追溯千年,也不是你的。說什麼霸占,難道你霸占彆人的不是霸占?”
“哼,小人得誌。也就是我現在受傷,否則你已經死了一百遍了。”
“也就是我沒看到你作惡,不然早就把你打入輪回了……”
狐斐嘴上一點不軟,尤其修煉了一品天仙訣和火球術,底氣更足了。
再說,在自己的廟裡,能怕一個妖精?
傳出去給人笑話。
泰山的劍,沒有彎的!
“嗬嗬,吹!你繼續吹!反正我也不怕你,大不了一死,死誰手上不一樣……”
看樹精姥姥語氣軟下來,狐斐倒覺得它不那麼討厭了。
手一伸,
“還回來。”
“什麼?”…。。
“香火錢!五文錢香火錢。這個你不能要,這是廟裡規矩。”
說著,狐斐的火球已經準備上了。
樹精姥姥此時也看了一下狐斐臉色,陰沉且認真。
當即五文錢拋出。
“切,小氣吧啦,就五文錢而已,錙銖必較的。”
狐斐突然感覺這個樹精是屬於那種又慫又賤的,像極了前世又菜又愛玩的打王者的妹子,不由得狐斐也不多與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