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看書嗎?”
他突然打破沉默,出聲問道。房遺愛連忙點頭,態度誠懇地回答道:“陛下,微臣很喜歡看書。”
李承乾微微抬眸,緩緩說道:“朕抄沒那些世家,最為珍貴的並非那些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而是他們曆經歲月精心收集下來的古書。”
“如今,那些珍貴的書籍已經在刊印之中,日後你大可前去購置一些回來看。”
房遺愛聽聞此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難以抑製的驚喜之色,連忙滿懷感激地說道:“微臣多謝陛下!”
李承乾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古籍,目光轉而聚焦在房遺愛身上,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與深意。
“遺愛啊,最近這段日子和高陽的關係怎麽樣啊?”
房遺愛聽到這個問題,心中猛地一緊,頭皮一陣發麻,好似有無數根針在紮一般。
但事已至此,他已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違心地回答道:“公主一直很好,臣與公主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恩愛似漆。”
李承乾原本平靜如水的臉色瞬間如同被寒霜覆蓋,變得冰冷刺骨,聲音也隨之變得嚴厲起來:“房遺愛啊,房遺愛,關係真的這麽好。高陽用得著天天去禮佛嗎?”
“朕問你,你們這一家子,是不是都視朕的錦衣衛如無物啊?”
話語間,李承乾的語氣愈發沉重,震得他心神俱顫。房遺愛隻覺雙腿發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請陛下恕罪。”
李承乾並未理會房遺愛的求饒之語,而盯著他,語氣森然地反問:“何罪之有啊?說出來給朕聽聽,朕聽過後再決定要不要原諒。”
房遺愛頓時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般,嘴巴張了幾張,卻始終無法吐出一個完整的字來,隻能在那裡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李承乾見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躥升而起,他猛地拿起手上的古籍,用儘全身力氣朝著下麵房遺愛的臉上狠狠砸去,同時厲聲嗬斥道:“房遺愛啊,房遺愛,你當真是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房遺愛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嚇得一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煞白如紙,隻能支支吾吾地說道:“高陽公主與微臣相敬如賓,從未有過逾越之舉。”
李承乾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直視著他,冷冷地說道:“成婚這麽多年,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房遺愛,你恨不恨啊?”
房遺愛此刻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隻知道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咚咚”的聲響,口中念叨著:“微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