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容清冷似玉,目如寒星,肌膚雪白,如同畫中走下來的仙子,美的不似凡塵中人。
朱瑤緊緊的掐著掌心,扯著嘴角笑道:“真美啊,這裙子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蕭雲和抬手輕輕拂了拂裙擺,舉手投足有著說不出的優雅動人,莫名就令朱瑤感到自慚形愧,她緊緊的握著拳頭,才不讓自己失態。
“李哥,可以走了嗎?”
“哦哦。”李行猛然回過神來,尷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他不會承認剛才竟然看呆了。
蕭雲和最大的魔力,就是無論看過多少次,都還會被驚豔。
幾人上了房車,開往市郊一家叫福山寶田的農莊,農莊占地麵積極大,依山傍水,小橋流水,假山亭榭,湖上坐落著一個個小亭子,湖中荷葉連天,出水芙蓉姣妍清雅,水中魚兒暢遊,白天鵝肆意嬉戲,遠方夕陽西下,金色的霞光灑滿湖麵,波光瀲灩,美不勝收。
穿著天青色旗袍的女侍者引著三人走上木橋,木橋浮在湖麵上,那湖水幾乎與橋麵持平,卻又維持著恰到好處的平衡,給人一種仿佛行走在湖麵上的錯覺。
兩側荷葉漫天,一直延展到遠方,望不到儘頭,粉嫩的荷花競相盛放,蝴蝶和蜻蜓在花葉間翩飛,夕陽下,在嶙峋的湖水中投下淡淡的暗影。
木橋蜿蜒曲折,在湖麵上延伸向不同的方向,一條路上又分出一條岔路,岔路上再分出一條小路,而那每條路的儘頭,便是一個個獨立的木屋。
湖中心坐落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屋,四周被荷葉包圍,天鵝在荷葉間嬉戲玩耍,隱約有兩隻灰褐色的鴨子偎依著嬉戲,說是鴨子吧,它們的羽毛卻鮮豔又華麗,頭上頂著豔麗的冠羽,眼睛後邊長著寬闊的白色眉紋。
“這是鴨子嗎?”朱瑤好奇的問道。
蕭雲和挑了挑眉。
女侍者恭敬的說道:“是鴛鴦。”
朱瑤訕訕的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鴛鴦呢,它們是一對嗎?”
“是的,鴛是雄鳥,鴦是雌鳥,它們從來形影不離,是愛情的象征。”女侍者耐心的解釋道。
朱瑤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兩隻鳥脖頸交纏,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倒映出親昵纏綿的畫麵,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動,心生向往。
湖心木屋,裝修古典雅致,此刻裡邊已經坐了一群人,主位的男人三十來歲,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儒雅斯文,右手邊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下首位置坐著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李行一進來,立刻熱情的說道:“嚴總,好久不見。”
男人站起來,笑著跟李行握了握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怎麼變,駐顏有術啊,可彆藏著掖著,有什麼法寶一定要告訴我。”
“嚴總就彆拿我打趣了,您風華正茂,英俊瀟灑,我哪兒比的上。”
嚴總哈哈笑了起來。
接下來李行又跟其他三個人一一打招呼,兩個海利的管理層,一個****的李部長。
那坐在嚴總身邊的美女笑著說道,“李總彆來無恙啊。”
李行笑著點點頭:“溫小姐比兩年前風華更盛。”
溫婧,最早火的大花旦,有很多經典作品,獎項拿到手軟,隻是性格極為低調,鮮少有緋聞傳出,給人很神秘的感覺,之前有小道消息她已經嫁人生子,嫁的人家是天皇貴胄,夫家不喜她拋頭露麵,她決定息影安心相夫教子,李行知道一點內幕,溫婧確實嫁人了,但因為一直沒有孩子,夫家對她已經有些不滿。
溫婧已經有三年沒有作品了,漸漸淡出觀眾視野,現在上網的那一批人已經很少知道溫婧的名字,但她的地位卻是大花旦中最穩固的,就算息影也將最美好的一麵永遠的留在觀眾心中。
以她的咖位配雲歧是綽綽有餘的,李行鬆了口氣,溫婧不是愛鬨幺蛾子的性子,而且她雖然比雲歧大個十來歲,但她長了一張童顏,又保養得當,根本看不出年齡,這一方麵完全不用擔心。
他在兩年前一個私人晚宴上見過溫婧一麵,當時她挽著丈夫的手臂,笑語嫣然的出現,當時他才知道,溫婧竟然嫁給了莊家長子,不過那樣的人家,她一個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恐怕難以吃得消。
溫婧目光穿過李行的肩頭,落在他身後,笑道:“蕭小姐,我是你的粉絲。”
她目光從容平和,極易令人心生好感。
李行心頭一喜,扭頭朝蕭雲和招了招手:“你們倆快過來。”
“這兩位是我簽的新人,讓嚴總和溫小姐見笑了。”
嚴總目光在朱瑤身上淡淡掠過,停在蕭雲和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優秀。”
李行嗬嗬笑了一聲,對蕭雲和和朱瑤說道:“這位是海利的嚴總,溫小姐你們應該都認識。”
蕭雲和淡淡的點了點頭,笑容不疏冷但也不過分熱情,恰到好處。
朱瑤眼神激動的偷偷瞥了眼溫婧,這可是溫婧啊,她二十四歲的時候就拿到了華國女演員第一個柏林影後,之後一路高歌猛進,她曾是多少人的青春和夢想啊,然而時光在她身上卻仿佛沒有任何停留,依舊如初見般,清純美麗,卻更多了幾分曆經世事的淡然沉靜。
“溫……溫小姐,你好。”朱瑤心中那個激動,如果新戲是溫婧搭雲歧,雖然是兩個時代的人,可仔細想想,兩人還挺搭的,溫婧的地位和影響力在圈內的女演員中,也隻有鄭雅彤能一較高下了,以前就有人遺憾,如果不是溫婧太低調,也不會讓鄭雅彤後來獨領風騷。
隻是溫婧如今的咖位,複出不是電影,而是電視劇嗎?這不太可能吧?
如果是真的,這樣的卡司和配置,和影帝影後搭檔,絕對是飛升了。
朱瑤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拿下這個角色。
溫婧笑著點點頭,一行人依次坐下。
“朱瑤是首都電影學院畢業的,當初她可是以專業第一的成績考進去的,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我認識的電影學院的老師和教授都對她讚不絕口,演戲上是有天賦的,就是缺一個機會。”李行的語氣頗有種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感覺。
溫婧笑道:“確實不錯。”
朱瑤羞澀的垂下腦袋。
嚴總目光落在蕭雲和身上:“蕭小姐的名字最近是如雷貫耳,我的小兒子整天在我耳邊念叨你,這麼年輕,前途無量啊。”
朱瑤暗暗捏緊掌心。
蕭雲和淡笑道:“承您吉言,定當自勉。”
“這謙虛的性子我喜歡,溫婧啊,倒是有幾分你年輕時候的感覺。”嚴總說著扭頭瞥了眼溫婧。
溫婧無奈的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可沒有蕭小姐這般的容貌氣質,您就彆抬舉我了。”
“哈哈,你們倆這謙虛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轍,你不剛才還說是她的粉絲嗎?見到偶像,感覺怎麼樣?”
蕭雲和目露無奈,“溫前輩,您就彆拿我打趣了,您才是我的偶像呢。”
“哦,是嗎?”溫婧轉動著茶杯,“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都沒看過我的電影吧。”
朱瑤勾了勾唇,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溫婧可不是好糊弄的。
“溫前輩的火燒雲是一部很經典的文藝片,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叫田芸的女孩,溫前輩也靠這個角色拿到了當年的柏林影後,是華國女演員頭一份的,演員不合適,您應該叫表演藝術家。”蕭雲和不卑不亢的說道,沒有一絲諂媚,仿佛她說的就是實話。
溫婧笑了起來:“看來你確實看過。”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女侍者推開門,緊接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踏著滿地夕陽走了進來。
男子俊眉修目,慵懶邪肆,攜一身風華寒露而來。
“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