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的痛苦是一陣一陣的,蕭雲和在心裡掰扯著時間,明日午後就大約到了。
可是如今身陷囹圄,也不知能否熬過去。
蕭雲和臉色越來越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每動一下,那疼便多一分。
她便隻能儘量收著呼吸,以至於大腦短暫缺氧,頭越來越暈。
老鼠從天花板上翻下來,跑過去看了一眼,立刻對著耳機大叫道“老大不好了,蕭小姐出事了。”
“砰”門被人一腳踢開,男人邁著長腿大步走了進來。
老鼠驚喜的說道“老大,你終於來了,你快看看,蕭小姐好像有些不對勁。”
男人大步走到床邊,垂眸看了眼病床上的少女,探手落在她的額頭上,眉頭緊蹙。
“怎麼這麼涼?”
男人扯過紅毯裹在她身上,將她從上到下裹得嚴絲合縫。
彎腰就要抱起蕭雲和,蕭雲和似醒非醒間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出手打在對方胸膛上,她手上沒力氣,軟綿綿的,跟撓癢癢似的。
男人大掌落在她的腰窩上,滾燙的溫度令她整個人猛然激靈了一下,意識清醒了一點。
緩緩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銀色的麵具,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麵具後一雙眼珠靜靜的看著她,猶如一汪幽深的寒潭,蕭雲和恍惚間覺得這雙眼睛有幾分熟悉,但一時大腦混沌無法深入思考。
她抬手打在對方麵具上,喃喃道“你是誰?”
連聲音都嬌柔無力。
男人目光頓了頓,並沒有說話,將她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老鼠嘿嘿笑了聲,亦步亦趨跟在後邊。
“留下善後。”丟下這句話抱著人大步流星的離去。
老鼠不滿的撅嘴,“見色忘義。”
“去醫院。”抱著人坐進車裡,男人冷聲吩咐。
迅即一輛擁有特殊牌照的吉普在深夜的街道上疾馳,一路無阻。
這輛車離開後,角落裡一亮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老大,有人跟蹤。”司機看了眼後視鏡。
男人手指輕輕的挑起少女嘴邊的碎發,指尖觸到那細膩柔軟的肌膚,眼神逐漸溫柔下來。
“不用在意。”
車子直接開進了醫院地下停車場,而江垣的車子被攔了下來。
“二少,這個醫院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守衛,咱們的人恐怕混不進去。”
江垣沉聲道“這個飛龍,到底是誰?”
猴子試探著說道“要不我再去仔細查查?”
“算了。”江垣歎了口氣“先回去吧,她暫時無礙,我也就放心了。”
——
“老大,醫生的檢查結果,蕭小姐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異常,我也覺得不對勁,還當醫生糊弄人呢,可醫院最權威的專家看過檢查結果都說沒問題,專家說最好再觀察觀察,暫時沒辦法做出結論。”
男人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窗可以看到病床上少女沉睡的容顏。
聞言蹙了蹙眉,“我知道了。”
這時有人走過來,附耳輕言。
男人冷笑了一聲,“以前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但是這次他觸及我的底線,彆想輕輕揭過,不扒他一層皮下來我就不姓宋。”
“告訴來人,想要蕭玨,可以,拿人交換。”
——
“他未免欺人太甚。”蕭謄拍桌而起。
“先生息怒,這次二爺落了把柄在他手中,這個飛龍軟硬不吃,恐怕沒那麼好解決了。”手下勸道。
“軍機的人不是向來不插手嗎?這次是怎麼回事?老二是不是無意中的罪過他?這明明就是尋私仇。”
“這個老二,在外邊淨給我乾些荒唐事,說他多少回了,不改不說還變本加厲,真是氣死我了。”
“確實,飛龍沒有針對蕭家的動機,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他這次是針對二爺,事情的起因就在那個女子身上,也許她才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
“那個女子到底是誰?”蕭騰煩躁不已。
“是個女明星,本來沒有背景鄒紅才敢把人獻給二爺,誰知……。”
“女明星?嗬,我還當這個飛龍當真無情無欲呢,背地裡也玩的這麼野,老二搶他女人,隻能算他倒黴。”
“飛龍說,要想救二爺,得拿人來換。”
“誰?”
“王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