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儀眼神灰暗:“怎麼可能不接觸,到…到時,娘肯定叫我作陪。”
其實四妹同表妹不大相合宋溓是知道的,隻道是表妹在母親那裡得了太多疼愛,反之她這個親生女兒受了冷落,兩相比較,故有嫌隙。
“她來家中是做客,你是本家小姐,在自己家裡,還要怕客?憐憐,你是國公府的姑娘,大哥希望你能更堅強一些,不要動不動就往後縮。”
宋儀深吸了口氣,衝他點點頭,她當然知道,越來越大,她就不能一直躲在兄長身後,青夏也曾同她說過,她可以適當行使自己的權利,做好國公府小姐的本分,不必時時刻刻都戰戰兢兢,怕惹了這個,惹了那個。
陪著她回去,一路上宋溓都在開解這個內斂文靜的小妹,等送到的時候,忽然話鋒一轉,他沒頭沒尾的問了句:“你和青夏在一起時,通常都聊些什麼?”
宋儀微愣,隨即轉過身來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家大哥,隨後說道:“我們說一些開心的話,聊…聊心事,聊她家裡的事,每回聊起她家…她都很高興。”
“除了這些呢?她有何喜好?”
宋儀暗暗思忖,表情變換幾回,有些懊惱:“我竟不知她有…有何喜好,她應當喜歡花…花草,每回來我這,便要幫我侍弄花草。”
宋溓輕笑了聲,朝她擺了擺手,沒在說什麼,囑咐她了些話,要走的時候,聽到小妹說:“哥,她跟著你身邊,你待她好…可好?”
宋溓看了她一眼,宋儀又道:“她很不易,看著膽子大…實則很小,大哥平日多肅穆…隻怕她也會害怕。”
宋溓:“大哥不吃人,無甚可怕,你不必替她擔心。”
……
回到掠英居,室內一片安靜,他幾個房間都走了一趟,本還有幾分雀躍的心瞬間掉了下來。
“喆友!人呢?”
喆友忙道:“爺是問青夏姑娘吧,青夏姑娘昨夜著了涼,今日告假了。”
著涼?宋溓看過去,目光沉沉:“昨夜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就著涼了?”
喆友苦笑:“許是被風吹了吧,爺,奴才昨夜沒跟著,也不知道哈。”
宋溓抬腳便往外走,走了兩步又一頓:“請了大夫了?”
“沒,姑娘說不嚴重,休息一日便好了。”
話音剛落下,那眼刀子就狠狠的剜了過來:“她不懂事,你也不懂是吧?”
喆友忙道:“奴才這就去請大夫來!”
說罷,馬不停蹄的去傳人,邊跑邊自打嘴巴。
瞧著爺如今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看來以後關於青夏姑娘的事,要更上心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