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過了半個時辰,田田輕叩了門,竟是大少爺親自來開的門,對上他冷淡的目光,田田忙低下頭去道:“奴婢來伺候姑娘梳洗,時候不早了,姑娘該回去了。”
“不必了,今夜她留在爺這裡,你們不必守在此處,各自忙去吧。”說罷,便關上了門,也擋住了田田和喆友瞪大的雙眼。
二人對視一眼,田田躊躇片刻,猶疑的問道:“這般……不妥吧?”
喆友到底是跟著大少爺見過世麵的,雖然心裡也驚也詫,倒也不至於和這小丫頭一樣,自正了神色,說道:“無事,主子吩咐了照做便是。”
說罷,格外看了她一眼,又道:“你在姑娘身邊伺候需知,姑娘好了你才能好,有些事可要管住嘴巴,不要儘說出去了。”
田田連連點頭:“奴婢曉得的。”這些事她是瘋了才會叫彆人知道。
……
青夏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她處在一個陌生的庭院,天空萬裡無雲,陰沉至極,隻是站在那裡,就覺得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囚籠攏住,她想去開門,卻到處找不到門,隻能在院中急著,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步伐慢了下來,似乎有什麼拖住了她的腳步,低頭一看,肚子慢慢的鼓了起來,而她身後,一隻稚嫩的手抓住她的小腿,嚶嚶哭著。
青夏頓時頭痛欲裂,她扶著肚子跪了下去,剛碰到那隻小手,就觸電一般的被彈開,腿抽了一下,她從夢中醒來,剛一動,便碰到身後的人,轉身去看,宋溓閉著眼沉睡著,手還搭在她腰間。
她…竟然在主子的寢房待了一夜?
渾身的知覺慢慢回籠,隻覺得腰腹酸軟,渾身無力。
小心的拿開他的手,撐著床沿起身,去了那浴房,昨夜用過的浴桶還未收拾,打濕的地麵還有痕跡,青夏忙彆過眼去,從立架上取了寢衣套上,而後開了側門匆匆離開。
此時天還未亮透,田田微靠在一邊打著盹兒,聽到開門的動靜後驚醒,見到姑娘,忙扶著她往旁邊浴房去,而後取了她平日的衣裳服侍她先穿上。
青夏攏好了外衫,道:“回去沐浴,大爺還睡著。”
田田無有不應,看著姑娘立不住身子,紅著耳朵去扶著她,主仆二人快速回了靜居,田田又打了幾盆水來,要伺候她梳洗時,青夏趕她去熬藥,自顧自的拿了汗巾擦拭身體。
身上不乾淨,指痕吻痕交錯,她不想叫田田看到。
清洗過後,意識也清明了些,待田田端了藥來,青夏接過手,吹了幾吹,不那麼燙了,才服用下。
而後,還是覺得有些難受,自去床櫃取了藥膏,雙腳脫了鞋踩在一邊,撩起褲腿,露出了紅紫的膝蓋,田田倒吸了口氣:“姑娘何時摔著了?”
青夏麵不改色:“不注意磕了,無事,不算很痛,抹了藥就好。”
田田還是自責,怪自己平時伺候不用心,叫姑娘受了傷都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