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癟著嘴搖頭,姑娘不說奴婢也知道,您是想要奴婢離開是不是?”
青夏沉沉的歎了口氣,說:“田田,如今我算不上姑娘了,你跟著我不成的,這樣會耽誤你。”
“除了姑娘身邊我哪兒也不去。”
“你聽我說,相識一場,我不能拖你下水,眼見如今情形不對,你拿了銀子收著,去尋喆友給你另派差事,跟著我不會有出路的。”
田田哽咽:“我不跟著姑娘,跟著自己的姐姐也不行嗎?”
青夏失言,眼眶頓時一痛,一路上的情緒在這一刻似乎有些關不住了,她彆過臉去,不叫田田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田田走近了一些,拉過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說:“姑娘不是說想出府嗎?若是將來大少爺開恩,叫姑娘出府,我再找出路好不好?”
青夏淚如雨下,還會有這種可能嗎?
她隻覺得,宋溓是要將她困死此處,就因她違逆了他的心意。
伸手抱住了田田,青夏將眼淚藏在她的肩頭,緩了緩氣後說:“好,好……”
靜居此刻烏雲密布,掠英居也好不到哪兒去。
喆友就不明白了,平日裡還算好說話的少爺,今日是發了什麼邪性,非叫那青夏姑娘傷心敗走。
“又不是打發了你,你做什麼唉聲歎氣。”清源啃著蘋果,看了他一眼。
喆友蹙眉,轉過頭去看他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說:“你還吃得下去,平日你不是最喜歡青夏姑娘,還斷言她將來貴不可言,今日這情形,你是一點都不替她擔心。”
清源搖頭晃腦,嘿嘿一笑,用肩膀碰了碰他,低聲道:“我且問你,這件事是爺更氣,還是青夏姑娘更氣?”
“我當時又不在屋內,怎能得知?”
清源嘖了一聲,喆友又道:“看起來,爺是氣的,而青夏姑娘更多的是傷心。”
“那不就得了,你啊還是不懂,姑娘傷心是因結果不好,而咱們的爺氣,則是因為求而不得!”
喆友狐疑的看向他,清源老神在在的道:“我看這事兒啊,你得心疼爺,我敢確定,爺才是受了重創的那個。”
喆友蹙眉,他怎麼有些不相信呢?
清源則說:“依我看呐,這段感情裡,爺陷的深嘍~”恐怕還是陷進去而不自知。
喆友:“你就胡說八道吧,爺頂多是有情有義,不至於真上心。”不然,靈揚郡主算什麼?
清源笑笑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