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溓閉了閉眼,搖搖頭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麼多年的嫌隙一生,不是如今三兩句話就能說完的,我知道,娘她固然有錯,我隻是不明白,夫妻二人何至於走到這個地步。”
夫妻和睦,家宅安寧。
從前的父母有多相愛,後麵母親整日以淚洗麵,他皆看在眼裡,他是所有孩子中,親眼見過父母恩愛,又分崩離析,從此陌路……
哪裡是那麼容易釋懷的呢?
宋儀咬住下唇,後問:“所以…哥哥之前不收通房,隻待娶親,是…是怕怠慢了將來的嫂子。”
宋溓看著她,說道:“既然定下了婚約,即便如今沒有成親,於那郡主來說也是打上了宋家的烙印,她必然是一門心思待嫁的,我一不能做那負心之人,既應一下婚約,會娶她,便要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自己,給她所有的尊容體麵,我定不會叫她像母親那樣傷心。”
宋儀便對上他的視線,直問:“那青夏呢?”
宋溓一愣,話像是卡在嗓子裡,一時竟說不出來。
“哥哥對她,是什麼心思。”
宋溓:“她既跟了我,便如此吧。”
宋儀狠狠擰眉:“什麼意思?”
宋溓看著她,眼神無波無瀾,像是在說一件十分平常之事。
“她是我房內人,往後自然隨我去,這於她來說也是好事。”
宋儀張了張口,又話不出來,好半晌才說:“可…可你現在把她關著……”
“她冒犯到我了,宋儀,你不要因為喜歡她,便可以事事任由她去,她一奴婢之身,冒犯主子,我一沒打二沒罰,仁至義儘。”
宋儀想了半天,說道:“她那樣謹慎,如何能……能冒犯到哥哥的?哥哥此話…話不實。”
“難道兄長與房內人的私房事,要叫你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清楚?”
宋儀的臉刹時又紅又白,直搖頭,解釋:“我隻是了解她,她…她最怕做不好事,所以,她一定是…是謹小慎微,哥哥許對她有誤會。”
宋溓已然心生不耐,可下一秒卻聽她說:“哥哥若是真喜歡她,應當問問她想要什麼,她…她想做什麼,如今將…將她這樣關著,總是不交流,誤會隻…隻會越來越大。”
宋溓目光沉沉,一言不發。
“你從前說過,爹娘之間就是缺少交流,有…有些時候,一人說了…一人不聽,才會鬨到這個地步,難道……你和青夏之間也要如此嗎?”
“明明……你們之前是那麼要好……哥,你最近還快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