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不是沒忍住嘛!姐你是不懂,我已經摸到其中關竅,待得再拿一筆銀子,定是能將之前輸的都翻倍的贏回來。”
陳氏嗬斥:“家中何需你去賭來賺銀兩,那些莊子鋪麵還不夠你用?”
陳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舉著那斷了隻小拇指的右手,討好的拉了下姐姐的衣袖,說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再也不敢了,爹他不給我銀子,我連之前的窟窿都填不上,好歹是陳家的嫡子,走出去到處欠錢,彆人是會笑話我的,好姐姐,我保證,這次難關過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看著他殘缺的右手,陳氏眼睛像是被刺了一般,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也是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你若再敢賭,便叫人拿了你的命去做賠。”
回憶至此,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的事,哪怕時至今日她也都記得,她那不爭氣的弟弟如何在國公府門口哭天喊地,牽連出她的丈夫,也牽連出她。
當時宋之年未說一字,隻將他欠的錢補上,隨後差人將他送回陳家,關起門來對自己好言相勸,若對親弟無法管束,便不能在給他銀錢讓他再出去賭。
想到這裡,陳氏閉上了眼,若那時心狠一些,聽了他的話,他們夫妻二人之間何至於鬨成這樣?
“你不是不知,幼年拍花子猖狂,若不是他全力護著我,我怕早就被拐了去,因此他那右手被壓斷了小拇指,身體缺損都是因為我,我嫁了你過了尋常日子,他卻因身有殘疾而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後來我能幫幫他,如何能不幫?”說到這裡,陳氏雙眸又紅又燙,淚水打轉。
看她這般模樣。宋之年心裡一痛,卻沒被這話說動。
“他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不怪身體殘缺,他品行不端,誰人不知?即便他為國師之子,也不會有人敢把女兒嫁給他,你何必歸責於己?”
陳氏搖著頭,痛苦萬分。
她何嘗不知弟弟有錯,可身為親人,難道他錯了就要丟了他不管?
“說到底,不過都是借口,你如今身邊有了新人,早已忘了當年的誓言,我不得你心,你自然不會為我的娘家著想,隻是阿溓幾個始終是陳家的外孫,這一點你便是看不上也否認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