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門,便觀看了這一場鬨劇,那個男人怕他手裡的棍子,幾番試探不成,挨了幾悶棍,這才抱著自己的包袱失魂落魄的離開。
青夏心情凝重,正要看信瀾,卻見他躲進了馬車裡,等那人走了以後才出來,還長歎了口氣,一副後怕的模樣,嘴裡喃喃:“幸好沒碰上。”
青夏不解:“碰上又如何?”
信瀾說:“他若發現我在這兒,定會纏著我不罷休的,我又不像高莊,真能下得了手去打他。”
高莊,便是那手持棍子之人。
而此時,解決完那人以後,高莊看向這邊,揚起笑容過來,還未走近,信瀾怕他莽撞衝撞了貴人,剛想攔著,卻見宋溓上前一步,高莊那廝倒是十分自來熟,大咧咧的攀談:“你就是袁師兄下山去接的小師弟吧,謔,這帶來的人可真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出遊了呢。”
信瀾聽得一急,剛要說話,直聽得宋溓說道:“路途遙遠,家中安排過盛,看著是誇張了些許,見笑了。”
高莊擺了擺手,笑說:“我當初來也是一村子人送的,不見笑,嗐!彆在門口說了呀,昨日下暴雨耽誤了一天,老夫子今日專程空出了時間就等你呢。”
宋溓笑了笑,隨他一起進去。
青夏、田田、清源、信瀾、宋炎炎等人目瞪口呆。
顯然,剛才和宋溓說說笑笑進去的名為高壯的男子,並不知道宋溓的真實身份,否則也做不到如此自如吧?
信瀾看著高莊離去的背影,嘖了一聲,轉頭看著這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莫見怪,這書院裡就隻有這麼一個楞頭青。”
幾人連連搖頭,他們的主子都沒說什麼,他們見怪個什麼勁兒?
隻是主子今日也太奇怪了些吧?就剛才他那反應,打死這幾人也料想不到呀。
信瀾帶著他們去了書院單獨安排給他們的院落,方才一進去,高莊被人叫走了,走前還很友善的對宋溓說:“等你安頓好了,見過夫子,不忙的時候我再帶你好好玩玩哈。”說完,揮揮手走了。
彼時,看著這一幕的青夏,心中不禁感歎,這位高莊也真是一樣的熱情好客呢!這才剛來,又都不熟,卻如此善意,難得啊。
而此時,見到這一幕的,一旁拿著書本和毛筆正塗寫什麼的瘦扁男子卻是一聲哼笑:“還好好玩玩,我到這兒都快半年了,都沒見他抽出空來帶我出去好好玩玩,大騙子。”
青夏:“……”
咳,是個熱心腸,隻是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熱心腸,實不實現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閒言少敘。
幾人搬進院落,方才高莊說,他們這一行人很多,實則真住進來也沒有多少個,至少在青夏看來,一個國公府世子出街,這樣的配置並不算很高調。
或許他會那樣說,是對比這山頭的每一個學子而言吧,至少從進書院到現在,她好像還真沒見有幾個伺候的奴仆。
信瀾帶到了人便離開了,走前還擦了擦汗,似乎累的不輕。
實則他不是累的,而是急的,昨日他就一天不在山上,今日一早就趕走了兩個人,準確來說,徹底被趕走的是一個人,他得趕緊去了解了解情況,看看夫子那邊氣還大不大。
走了兩步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對宋溓強調:“今日真是叫你見笑了,那人是因德性虧損,才叫逐出師門,你莫要多想,老夫子人是真的很好。”
宋溓笑了笑,並未介意,甚至還走近了兩步,對他說:“人多的地方必然要有規矩,不遵守規矩的人是害群之馬,我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