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遲疑著,宋溓卻想到了她會說什麼。
“可是,你怕太早起不來。”
被說中的青夏尷尬一笑,隨後辯駁:“本就是夏季,天亮的格外早,若是想看日出,起碼天不亮,咱們就得動身了。”
宋溓卻被說動了,拍案定下:“想看獨一份的景色,就得有所付出,若想看日出還不願早起,那如何看得到?”
青夏啞然。
“就這樣,明早我們去看日出,看完日出,若是腳程快,咱們便下山去,聽說城裡有一家地方菜館做的飯菜還不錯。”
青夏輕聲“哀嚎”,泄了氣一樣,道:“爺,你就不累嗎?這些日子早出晚歸,一個整覺都沒睡過呢。”
看她這懶散樣,小貓一樣懶洋洋的,聲音都帶著嬌軟無力,一時叫他心癢癢的。
良辰美景,夜色當下,這院子四下無人,靜悄悄的……
他喉間微動,手指摩挲了一下,看著她的目光暗了下來,啞聲問道:“你和田田收的東西裡可有藥包?”
話鋒的轉變突然,青夏微愣,看他麵色如常,看不出哪兒病了,便說:“收拾了一些防發熱、防咳嗽的藥,爺要哪種?”
宋溓看了她兩眼,聲音更低了:“不是我吃的,是你要用的藥,可帶了?”
青夏這下是真沒反應過來,帶他的眼神逐漸灼熱起來時,忽然想起走的時候田田確實包了一些涼藥,嘴裡還說:“等去了旬陽將這藥包給旬陽的大夫看一看,到了那邊再多預備一些。”
與他相處久了,有些時候他在想什麼,隻是一個眼神便能叫她體會到,尤其是在這種事上,他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一時臊得慌,青夏訥訥點頭,不去直視他的目光。
宋溓將她拉了起來,說道:“既然明日要看日出,便早些安置了吧。”
說罷,拉著她腳步急切的往屋裡走,青夏紅著一張臉,半聲都不敢吭。
到萬青書院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這些日子他們倆尋常碰麵都不容易,更彆說私下相處了,以他的需求,空了這些日子,難免會念那事,青夏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同他扭捏。
隻是,他總有本事叫自己麵紅心跳,不能安然。
床笫之間,他將她的手扣在頭頂,不滿她磨蹭的動作,兩廂對比,倒是顯得他猴急了,此刻也顧不了那些,隻覺邪火上頭,嬌嬌近在眼前,不得放過。
“幸虧明日休息,不然憋的久了,可就把身子憋壞了。”
青夏紅了耳朵,認真的為他解扣,喃喃不語。
宋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將她羞赧的神情儘收眼底,露出一抹笑來,手撫過她的臉龐,再到脖頸,順延而下……
已是含苞待放,任君采頡,宋溓目光微深,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的嗚咽與無助,與她十指交纏,力重又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