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頓了一下,躲過他危險的眼神,老實道:“教奴婢這些的娘子說了,這種事情不能頻繁的,從前在府上有自己的小廚房,可以給您補身子,便由的您去鬨了,可如今您是來辦正事的,奴婢跟著也隻是為了來伺候您,萬一真傷了您的身子,回去了老夫人會罵奴婢的。”
說完又小聲的,不滿的嘟囔了句:“這些話在京城的時候就想說了,您那時候多霸道呀,絲毫不聽彆人的話,一說就是忤逆,就是不順從。”
宋溓沒想到自己就是想和她獨處一會兒,竟逼著她說了這麼許多話來,一時之間啞然失笑,更覺得她這小鬼翻身的樣子可人,摟著她的手越發緊了,就問她:“可是覺得今日與爺確定了心意,知曉爺心裡是有你的,便敢在爺麵前說這些話了。”
青夏頓住,被他這番話還真說中了心事,更是在此刻反思,是不是真的對他放肆了些,雖然說他對自己確實不同以往,二人之間也不同以往,況且離了京城,那些繁雜的規矩也離二人遠去了,她確實這些日子過於恣意了些。
他可是覺得自己任性了?
想到這裡,青夏不由蹙眉,可見她這副神情,宋溓便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打斷了她:“你不會又在想那些什麼奴婢不該、奴婢不敢、奴婢不能的話吧,難道你沒有聽出來,我剛才那樣說是很高興嗎?你在我麵前放肆一些,自在一些,我便覺得快樂,也讓我覺得,你我之間更親密了。”
青夏呆呆看著他,暗暗思襯著他這番話玩笑的成分幾何,真實的成分又是幾何?
“我又不是你的上司,我說的話你也不要當成機密要文去剖析,不然和你這個小呆板,以後想說些哄你聽的情話,都得先說一遍,再解釋一遍。”
是了,她好像還是沒有將他當成情人,還是當成主子。
青夏抿了抿唇,心裡默默反思,自己與他如今確實不一樣,自己也該改變心態,因對他多有依戀,可是……她有些做不來這個,總覺扭捏。
這樣想著,小嘴不由撅了起來,臉上也浮現扭捏之態,看的宋溓心裡一癢,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口,目光溫軟的看著她逐漸紅了起來的臉,誘哄道:“今夜陪我,不做壞事。”
就這樣,青夏被他哄了去。
而貼在門口聽他們密語的田田,聽了半天無果,等了半天也不見姑娘進來,再聽了會兒,便聽見那兩道腳步聲越走越遠了,這麼晚了不進來歇息,難道是……
田田默住,隨後偷笑了一聲,回去翻那藥包,預備著。
隻是今夜,她這點小勤快沒用上,宋溓與青夏躺在床榻上,蓋好了薄被,又說了會兒話,困意來襲便都睡了。
睡前青夏還暗暗竊喜,看來自己剛才說的話,他還是聽進心裡去了嘛,她還以為他非要自己過來,隻是為那事。
實則宋溓一開始要她一起也不是為了那事,他隻是很單純的想和她多獨處一下,平日一忙起來二人私下見麵的時間就少了,這次若不是休假,又不知何時能這樣獨處,而且,今天不一樣。
應當說,以後都該這樣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