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有這些人去赴湯蹈火,推翻了商朝的統治,才建立了人權。
若拿如今與那時相比,隻怕那時的人做夢都想投胎到現在來。
青夏沒想著能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去對抗世間的不公,隻是越清醒,越沉淪,越是為自己不值,終日抑鬱,無得而終。
是啊,她怎麼能指望,一個享受貴重的身份帶來便利的男人,真的能對她感同身受,這是傻,蠢。
他們隻不過是沒有真的被壓榨過,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女人麵對的事有多麼可怖。
史書是勝利者書寫,規則是得利人策定。
會更偏向於得力的一方。
有那麼一瞬間,青夏忽然就覺得沒那麼難過,也沒那麼可生氣了,對她來說,無非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無論身份的貴賤,在他們眼裡都是一樣的。
青夏問他:“大少爺這次為何要繞城而走,若是可以繞城,當初去旬陽時為何不繞。”
宋溓沒想到她話鋒變得這麼快,但看在她終於主動問起自己繞城之事,心中便也不由得自得了起來。
“路經揚城,勢必會驚動城陽王的人,少不得會去王府住幾天,這一次沒了緊急的事件,一去王府不知會被留到什麼時候,那樣的話,恐也會將你暴露出來。”
“所以說這次繞城是為了奴婢。那麼去時呢?”
宋溓微頓,看著她,當她是懷疑自己是為了未來嶽家,不由得想到了來時的情況,他自不會做無用功之事,此次路過揚城是受人所托,那揚城一直以來都平安無事,卻惹到了上頭人的懷疑,有人派他路經揚城的時候私下查些東西,這些明麵上跟著他的一路人,他自然不會告訴,而他這一路人也都是明麵上的一張牌,明著給人看的。
他要做的事做成了許能謀天下,做不成則會滅九族。
此事機密,便是叫他喝醉了酒昏了頭,都不會向外吐露半字,更彆說此刻眼前是他真心待過的姑娘,他更不能將這種危險的事告知她半分,並非不信任,而是不想讓她牽涉其中,掉腦袋的事情,知道的越清楚就越會被牽連。
他便說:“我與郡主有婚約在身,路過揚城若是避而不見,豈不教人胡亂揣測我與她之間並無情分,這對她來說有損名聲,女子聲譽最為要緊,我作為她的未來夫婿,必不會如此坑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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