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騷擾有半年之久,父母都將她保護的很好,隻一心要給她找個好夫家,不要被這些人當成了發財的門路獻了出去,誰又知道像他們這些人舉薦的家族會不會是一個虎狼窩呢?
有人搗亂,為她議親之事便被擱置了許久,直到她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男人,是個書生,隻知他家中略有資產,不顯山不露水,為人低調溫潤彬彬有禮。
這樣的人就像是一汪清泉,陡然的出現在了一處久旱無雨的田地,一經滋潤,萬物複生,她的心啊也就好像那田地裡露出芽的禾苗,野蠻生長。
那個人就好像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出現在她貧瘠的生活裡,將她一把從泥濘中拉了出來。
他實在是表現的太好了,太讓人滿意了,從始至終無一處不是,無一處不對,兩人在一起從來隻有歡聲,從沒有讓她覺得難過。
關係處確定的快,二人之間也發展的迅速,慢慢的,她被他帶回了自己的家,見了他的母親,那是個極其美豔的女人,穿著打扮很是端莊,可眼裡依舊是風情萬種,難怪會生出這麼好看的孩子,原來是因為母親都長得很好看。
那時許儘春以為自己苦儘甘來。
直到她被那個男人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手裡,藥效發作之前,她隻看到他全然不同的一麵,那獻寶一般,極儘諂媚的模樣,語氣裡全是算計:“陳大爺,這回這個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出身清白又是個有傲骨的,先前派了好幾撥人去探他家的口風都沒能拿下,可見不是個見俗物於眼中的人,這樣的姑娘越清純越有勁,和那些流落風塵、世家小姐可不一樣,保準會給大爺你不一樣的感覺。”
那陳大爺拿手拍了拍他的臉,嗬嗬笑道:“狗伢子,不愧你的本事,回回找來的人都深得我意。”
那人彎著腰笑的誇張,許儘春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一切已成定局。
在那間房中,她甚至沒能看到那個糟蹋了她的人,他早已離開,像是怕惹上麻煩一樣。
而這時,她看到那個男人焦急得走進來,看清她的慘狀後,一副很難接受又痛心不已的表情,道:“你!你怎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隻是離開了一會兒,你怎能……怎能……”
他憋紅了眼,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演技之好叫人忍不住為他鼓掌。
“程度,我看見了,剛才是你把我送進來,送到這兒的……藥效還沒有完全發作,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你還要繼續演下去嗎?”
程度一愣,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就在許儘春快要崩潰時,他忽然跪了下來,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巴掌。
“春娘!春娘是我對不住你,我也是被逼無奈呀,你可知道那人是什麼身份?他背後靠著的又是什麼人家?我得罪不起他的,若非是他看中了你,我怎麼忍心將你拱手相讓呢?”
“……”
那一瞬間,所有的彬彬有禮溫潤公子的假麵撕開,大尾巴狼的真麵目徹底暴露,他哪裡是什麼君子,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