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在臉上,陳婧嫻冷冷看著她,半晌,輕嗤了一聲,道:“你的反應倒是快,這麼快就給自己找好了借口。”
青夏收斂笑意,輕歎了一聲,說:“表姑娘,奴婢隻是奴婢,沒有那麼多權力去決定出行的,不管是今日,還是過去的每一日,每次出府都是和大爺報備過的,若是沒有大爺的首肯,身為奴婢哪敢自專呢?”
“哼。”陳婧嫻冷冷一哼,心頭已有了幾分鬆動。
而這時,琉鈺上前兩步,道:“這話倒是不假,奴婢也曾聽說紅螺寺前段時間的事,想必事關老夫人,青夏姑娘不敢撒謊。”
剛才說到出入自由一事,陳婧嫻就已經信了八分,她確實看不順眼這個青夏,但作為奴婢,她也確實沒有那麼大的活動自由。
琉鈺幫腔後,她隻冷眼道:“不為求子,你的心思也未必周正,從前在老夫人身邊你就會賣巧求乖,如今離了老夫人的院子,還這麼惦記著老夫人,是該說你忠呢,還是說你孝呢?”
青夏笑意微斂,看著旁邊默默給她使眼色的琉鈺,突然上前一步,對上麵前的表姑娘,二人身量相當,這段日子青夏又長高了一些,還隱隱高出她一頭,氣勢上就沒有被壓住,反倒讓陳婧嫻蹙眉不悅。
青夏貼進她,聲音極輕的說了句:“表姑娘今日將奴婢堵在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呀?您若真瞧不上奴婢,要不然將奴婢擠走,或是取代奴婢?”
陳婧嫻一愣,見她目光不如以往的卑微,反而透出幾分挑釁和玩味?
她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婢子挑釁了?
“你!”
“噓,表姑娘不要動不動就生氣嘛,你是如何回來的,你心裡有數,既然回來了就要珍惜在這裡的日子,不要總想著招惹彆人,萬一招惹不好,反而給自己惹些麻煩,您說,到那個時候,究竟是我虧一些,還是你虧一些?”
陳婧嫻滯住,而旁邊的琉鈺麵色訝異,不解的看著她,拚命的擠了擠眼卻沒一點用處。
青夏是瘋了不成?
平時看著她小心謹慎,這個不敢惹,那個不敢得罪,怎麼今日竟然同表姑娘計較起來了?
徹底將她鎮住,青夏也不裝了,冷下臉來說道:“表姑娘既然是隻紙老虎,又為什麼這麼喜歡四處蹦噠,叫所有人都知道你這隻紙老虎如此不堪一擊?”
陳婧嫻倒吸一口氣,氣結於心,可看著她晦暗的眼神又心覺不妙,怕她知曉了什麼。
“你簡直放肆!”氣急敗壞,她也隻說了這麼句。
青夏冷冷一笑:“奴婢是宋家的奴婢,不是陳家的奴婢,放不放肆也由不得表姑娘來說,表姑娘好像一直都沒有弄明白,你這個主子,管不到目安院,也管不到宋家。”
離去之前,她好心提醒:“既然千辛萬苦的回來了,就好好保重,千萬彆偷雞不成蝕把米。”
陳婧嫻定在原地,半晌才覺呼吸鬆了一些,她問身邊的琉鈺:“她什麼意思?她怎麼敢的?”
真是個好問題,琉鈺心裡冷冷笑著,她也很想去問問,她今天是吃了什麼米,怎麼敢和表姑娘正麵對上的。
心中吐槽著,麵上隻能作不解,然後說道:“奴婢也不懂啊,她怎麼敢這樣和姑娘您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