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兩個信息。
他是知道自己院中的情況,也確實如姑姑所說,他對自己的婚事並無異議。
這種時候他很難不多想,青夏恰好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會不會和他也有關係?
難道他是在報複連少啟的失蹤?
回來以後與父親私下也討論了這件事情。
此事按下不談,也不能讓青夏知道,如今就已經夠讓她糟心了,若讓她知道,她的哥哥已經被皇上盯上了,並且聯係到了宮府,還不定如何操心。
……
“天已經黑了,怎麼還不休息?”
他走進去,拿過青夏手中的書。
青夏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白天睡得多夜裡就睡不著了,正好我也有事想問問大爺。”
宋溓坐在她身邊,問:“何事?”
“那個人查出來了嗎?”
宋溓已經猜到她是要問這件事情。
人確實已經找到了,可此人像是受過訓的,很難撬開她的嘴。
“是府中去年招進來唯一一個女弄花匠,名叫莞香。”
青夏蹙眉,她與這些人並不熟,況且還是去年才招進來的。
“我不認得她。”
言外之意,自然也不會與她有仇。
“背後的人還在查。”
“大爺有方向了嗎?”
一言一語幾乎是緊緊相逼,宋溓看著她,目光深沉,那裡頭的情緒青夏看不懂,也不知他這些日子經曆了多少的壓力。
他啞著聲:“暫時沒有頭緒。”
青夏心頭微涼,隻是看著他,卻固執的要將此事打破問到底。
“我有,我有懷疑的人。”
在他沉默之下,青夏剛要開口,喆友忽然出現在門口,臉色發沉道:“大爺,外麵出事了。”
宋溓立馬起身,竟覺鬆了口氣一般,轉身安撫了青夏兩句,便出去了。
屋裡一下子空了下來,青夏在衝動之間呼之欲出的話就梗在喉間,她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隨後輕嗤了一聲。
那樣果斷的男人,卻在這件事情上一再避讓,一再沉默,他怎會不知自己在懷疑誰?他隻是在逃避這件事情。
這一次二人又是不歡而散,這是青夏小產之後最常見的場麵了。
沒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沒有態度就是最好的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