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當然不明白,我明白不了一點,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她,若你有苦衷,與她說清,我相信她心裡都能好受些,看她那樣子,和世子你是不歡而散吧?否則世子又怎會讓我做這個中間人呢?”
宋溓搖搖頭,站了起來,看著她桌上擺的假山水,道:“知道的越少,危險就越少,如今在她身邊已經是危機四伏,我將她送走,是為了保護她,不讓她知道也是不想讓她再卷入這些紛爭。”
“嘖,世子爺這麼為人考慮,卻不敢讓她知道,您這麼做隻是感動了自己。”
宋溓看了她一眼,目光微涼,施珞嬿輕咳一聲,勾了下耳邊的頭發,彆過臉去不與他對視。
他深吸了口氣,很多事情無法與他們這些人解釋,正如他無法告訴青夏真相一樣。
嶺南那邊已經有皇帝的人去暗中排查了,連家村那裡由他派去把手的人,這段時間回來的情況也不大好,皇帝是鐵了心的要找那名單上的人。
他心中也十分納罕,若隻是要找至陽年生人,除去那名單上的,也不是湊不齊完整的九人,可皇帝為何非要和連家村過不去?又為何非要那名單上指定的人,這一點他想不清。
連少啟並無什麼特殊,土生土長的農家人,靠著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這一步,若說他的人生中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他私下裡曾做過一段時間劉世子的筆友,也曾寫過一些抨擊時政,敏感的文章。
可這些都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若非當初劉世子慧眼識珠發現了他,恐怕他此人都不會走到自己麵前來。
那到底是什麼讓皇帝非要找到他不可呢?那道士究竟是怎麼說的?
許多事都很可疑,他真的很擔心,皇帝一旦徹查,作為連少啟的妹妹就也難逃脫。
當初皇帝試探,自己對青夏表現的毫不在乎,甚至在聊起她時,還擺出了一副淡淡的疑惑的表情,這才讓皇帝對此事淡了下來,沒有一鼓作氣繼續詢問。
走之前,他買走了施珞嬿畫堂裡擺了半個月都沒賣出去的畫,換了施珞嬿好大一個笑臉。
那畫之所以掛了那麼久沒賣出去,不是因為畫的不好,而是因為賣的太貴。
正如施珞嬿所說,這段日子國公府可謂是熱鬨非凡,一些族親也常有走動,都是為了宗嗣的婚事,宋溓每天一回到家,就會被母親拉去尋東問西。
雖說他母親也知道這門婚事有些蹊蹺,可畢竟是人生大事,再如何蹊蹺,隻要要辦,她就不容許自己長子的婚事寒酸了去。
紅綢繞柱,喜氣盈天,真像是過年一樣熱鬨。
而在這個時候,揚城的王爺也早就為了嫁女擺起酒席,聲勢浩蕩,百姓都稱讚王爺嫁女堪比公主出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