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反感,她垂下眼皮,聲音也軟和了下來。
“大爺從外頭來,身上冷,手也冷。”
聽聞此言,見她乖順不像是抵觸的模樣,宋溓微怔,握了握手,並不算冰冷,可他就是聽進她的話,那點氣消散了去,聲音也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我來了有一會兒,已經不冷了。”
說完此話,他坐近了些,將青夏攬入懷中,再次將她抱在懷裡,心裡才覺得踏實了點。
但同時又有一些隱隱的怪異之感,上次幾乎是不歡而散,以青夏的性格,清傲特彆,料想過對自己會有怒有怨,可這次再見,她反應平平,目光淡淡,語氣也沒什麼不同。
就好像先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當然是他想要的結果,好不容易才能來看她一次,他也不想一來就和她冷戰爭吵,白白浪費時間,結果是如願了,可不踏實的感覺卻加重了。
想了會兒才覺得哪裡奇怪。
“你怎麼都不問問,我為何會這時來。”
青夏被他抱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神色平靜,目光深沉。
“此處本就是國公府的產業,也是大爺的地方,您來,何時來,都不稀奇。”
宋溓被不硬不軟的抵了一下,被她這沒有破綻的話說的有些發堵。
“話雖如此,你卻不好奇嗎?”
青夏閉了閉眼,麵對他的步步緊逼有些煩躁,但還是順著些。
“自然是好奇的,隻是大爺不說,我也不敢亂問。”
宋溓輕鬆了口氣,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聲音微揚,道:“我病了,病得很嚴重,到今天才好了些,怕你在這裡不適應,便想來看看你。”
這回不用他提醒,青夏便主動問了。
“大爺怎麼病了?”
宋溓微頓,一想到自己雖然刻意讓施珞嬿傳話,可若一提青夏就侃侃而談,在她的心目中,豈不是自己轉頭就將施珞嬿給賣了?
固然發問,她一問,更是打開了話匣子,宋溓說起了那場意外,細節未提,隻在說起隱疾時,他稍鬆開了些青夏,看著她沉潤的目光,說:“雖說是個意外,可卻傷的厲害,青夏,我……傷了根基。”
明知此事,可聽他親口說,青夏卻不知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才合適。
起初聽到這件事的時候,青夏並不當真,總覺得其中有詐,可現在他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都親口承認了,莫非是真的?
她的失言和愣怔,對宋溓來說是最好的回應,見她如此在乎自己,一時心中愉悅,但麵上依舊沉重,隻道:“大夫說有望能治好。”
青夏找回了聲音,移開目光,安慰一般道:“既是外傷導致,就應當有治療之法,大爺放寬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