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揚很想看到她痛哭流涕,傷心欲絕,便繼續說道:“讓你走,是世子爺的意思,連青夏,你以為自己曾經得了點寵,在他心裡就會不同了嗎?比起事業,比起他的未來,你這個絆腳石早就該被狠狠的踩在地下,你已經被他放棄了。”
青夏已依舊默然,等靈揚發作完後,忽而一笑,說:“我還沒恭喜夫人得償所願,如今我走了,還望世子妃與世子爺之間,百年好合,永不相疑。”
話是好話,可從她嘴裡說出來,卻那麼像是諷刺和嘲笑。
靈揚眼神冰冷,緩緩站了起來,一字一句吩咐:“收拾好了,就將人帶走吧,目安院容不下這般晦氣!”
青夏渾不在意,被人架起來,從房裡拖出去的時候,她掙脫開來,木著臉道:“路我會走。”
說罷,踏步離去。
琉鈺守在門口,見裡頭被圍堵的死死的,在看青夏毫無收拾,便被一群人帶了出來,外頭的馬車被裝上了箱子,她隨手抓來一婢子,問清了情況,渾身一軟,依靠在門邊,死死的盯著裡頭出來的人。
青夏被推進馬車,不過多時有瑛帶著田田也來了,她見了田田,鬆了口氣,起身相讓。
這一次送她離開的馬車可不大,後頭也沒有供人躺下休息的地方。
隻能儘量蜷縮,空出大的空間來讓田田能舒服的待著。
靈揚離開時,琉鈺躲開了沒有與她正麵碰上,見她春風得意的樣子,心裡頭又驚又怕。
青夏都這麼小心了,還是叫她禍害上了,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向良善溫和的青夏,竟都被人逼著動用武力了。
此事發生突然,她甚至都沒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與青夏作告彆。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送青夏的馬車剛剛離開宋府,不過多時,另一頂小轎也從側門悄然出府,跟隨其後。
靈揚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就聽說了一樁噩耗。
本該被斬首的典獄長李長直,在行刑之前的夜晚,也就是昨夜,被蒙麵人劫獄不明下落,皇帝震怒,不僅扣押了宣城王父子,還將平日與宣城王往來密切的宋國公及其長子一並扣在宮內,如今不知情況,一點消息都沒能漏出來。
宋家一時方寸大亂,關鍵時刻陳夫人出來坐鎮,穩住了府中上下的人心,轉頭一看自己的長媳,竟是被嚇得魂不附體,毫無一點大家風範。
自二兒被陷害一事後,她對這個長媳就沒了一點好感,原先以為她出身好,做得起宋家未來主母的位置,但如今看來,隻是一點事就讓她魂不守舍,更覺鄙夷。
堂堂郡主,私心過甚,滿腹心機,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