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胤羨揉了揉太陽穴,毫不留情地抬手製止了許琛繼續往下說,乾咳一聲,道:“當務之急,是將乾糧均勻分配。我給你一萬兩,你趕緊到市集購置補給。若你能風馳電掣般趕回,本將軍便無需忍受饑餓之苦。”
一聲輕笑,此時如風吹過水麵。
沈雲萱聽到這,不禁笑出了聲,察覺到紀胤羨的目光投來,她急忙以手掩口,臉上泛起一抹歉意。
“抱歉。”沈雲萱低聲道歉,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羞赧,“我並無意冒犯。”
她心中暗自驚奇,泰山崩於前,而紀胤羨仍不變色,還能保持鎮定,與許琛調侃。
許琛依然筆直地站立,然而他的視線卻似乎無法穿透那扇聯通古今的窗戶,對她的存在渾然不覺。
紀胤羨此刻若與沈雲萱交談,許琛必然覺得他是由於毒性蔓延導致胡言亂語了。
然而,他此刻內心明了,將軍神智清醒,並未再胡言亂語。
許琛聞言,立刻嘿嘿笑了兩聲,轉憂為喜。
而麵對之後的購糧難題,許琛一張臉又垮下幾分。
“將軍,最近的糧倉位於陵陽,然而不幸的是,陵陽同樣遭受乾旱之苦,恐怕難以購得充足的糧食。記得我們途徑淮安、曲靖時,那裡的糧食價格已高得離譜,實施限量銷售,不允許大量購買。”
“若想大量購入糧食,非至撫川不可。然而,撫川路途遙遠,往返至少需費時二十餘日,實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