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長生也有後手,二階傀儡,他沒有辦法,當即讓自己劍丸回防。
劍氣迸發,形成漫天螺旋劍網,繼續阻擋七色巨劍的攻勢,為自己爭取時間激活符寶。
頃刻間,藍色符寶被他激活。
伴隨著一聲清鳴,這件符寶化作數寸大小,水光流轉的藍色玉尺。
隻見玉尺在空中綻放耀眼光芒。
如同陸長生之前森白飛劍般,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幻化出一把把玉尺。
不一會兒,孟一白身身前出現鋪天蓋地的藍色玉尺,足有上百把。
這些玉尺整齊排列,橫在七色巨劍麵前。
“去!”
孟一白雙手掐訣,讓正與巨劍碰撞的劍丸,又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向陸長生殺去。
同時一道道玉尺也朝著陸長生殺去。
他這件符寶雖然一般,但勝在攻守兼備。
“身為劍修,開始防守,便是落入敗局。”
陸長生神色平靜,淡淡說道,用話語影響對方心神。
神識操控著法器盾牌和二階傀儡衝向劍丸,進行防守。
同時手掌如刀斬出,打出一道道劍芒,攻向藍色玉尺。
隻見數道藍色玉尺在自己七曜劍芒下破滅,讓他對於這玉尺威勢有了大概。
當即,手中一張符籙出現。
之前在紅袍青年手中,他收獲七張二階極品符籙。
其中便有四張符籙是攻擊符籙。
二階極品符籙——雷火無妄符!
“轟轟轟——”
陸長生符籙激射而出,化作無儘天雷地火,朝著鋪天蓋地的玉尺席卷而去,威勢驚人,狂轟亂炸。
讓本就在阻擋七色巨劍的漫天玉尺瘋狂顫鳴,一柄柄玉尺破滅又重新分裂。
“去!”
看自己二階傀儡在劍丸麵前節節敗退,渾身出現破損,陸長生當即將血色剪刀重新催動,化作血色蛟龍朝著金色劍丸殺去。
畢竟這傀儡事後維修起來,不僅花錢還花時間。
“小家夥,盯著下。”
陸長生又將靈寵袋中的六翅金蠶放出來。
雖然這六翅金蠶,現在還是一階後期的實力。
但隻要對方不是體修,暗藏在暗中,還能夠打一個出其不意。
“該死!”
“他不過一個剛突破築基的修為,哪裡來的如此多法力,支撐手段!”
孟一白感受著體內瘋狂流逝的法力,臉色十分難看。
自己築基五層的實力,如今法力都飛速流逝,消耗大半。
陸長生明明隻是一個剛突破築基的修士,法力不足自己一半。
在催動七色巨劍這等可怖神通術法時,居然還能閒庭信步般施展其他法術,催動靈器,讓他實在想不通。
“哢嚓!”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聲音響起。
橫在空中,滿是裂痕的龜甲徹底裂開,使得漫天玉尺在七色巨劍下不斷破碎分化。
“不行,此子有問題,有大問題!”
“身上定然有著某種儲存增幅法力的異寶,不然剛剛突破築基,絕對不可能如此誇張。”
看陸長生沒有法力虧空的模樣,手中又一張符籙轟擊而出,讓孟一白臉色難看至極。
心中當機立斷,準備逃跑。
劍修雖然講究一往無前,念頭通達。
但也不是傻子。
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沒必要死磕。
孟一白渾身法力湧動,將手中符寶全力催動,抵禦著巨劍的可怖攻勢。
同時將殺的血色蛟龍,二階傀儡黯淡的劍丸收回。
“嗯!?”
陸長生看到這一幕,立即意識到有問題。
自己的血色剪刀和二階傀儡,根本擋不住這劍丸。
現在就是看,是自己先破開對方符寶。
還是對方劍丸破開自己二階傀儡,血色剪刀。
可對方此時居然收回攻勢,顯然有問題。
“難道想逃?”
陸長生心中一頓,意識到對方可能想要逃跑。
不然的話,身為一名劍修,在這種情況下卻舍棄攻伐,全力防守,顯然說不過去。
當即,陸長生也不再節省。
將自己的符寶金光磚拿出來。
這金光磚符寶雖然威能不多。
但有著鎮壓天地的效果,能夠讓人無法掙脫,難以逃跑。
陸長生如今突破築基期,催動起符寶也比煉氣期快上許多。
不一會兒,手中符寶便衝天而起,金光四射。
“
符寶!”
孟一白看到這一幕,神色大變。
沒想到陸長生居然還有符寶傍身,藏到現在。
這一刻,他也顧不得自己本命劍丸。
直接驅使腳下飛梭,化作一道金光,頭也不回的遁逃。
但符寶金光磚的部分威能已經顯現。
金光四射,宛若太古神山的威勢轟然鎮壓而下,讓他身體一沉,渾身法力遲滯。
正藏在暗中的六翅金蠶也在這一刻,化作一道金線猛然殺出。
“這是什麼?”
孟一白畢竟是築基大修,敏銳察覺到殺來六翅金蠶,周身法力迸發,形成護體氣罩。
“鏘!”
六翅金蠶衝在護盾上,發出一道金鐵交鳴之聲,未能洞穿。
“轟轟轟!”
而此時,缺少孟一白法力支持的漫天藍色玉尺在巨劍下,開始不斷破碎。
陸長生當即攜二階傀儡朝著孟一白殺去。
“道友,此事你若作罷,放我一馬,我以道心立誓,絕不報複,並且願意將這件符寶,還有一萬靈石,作為賠償。”
孟一白金光磚鎮壓下,法力遲滯,知道這種情況想要逃很難,當即出聲說道。
“某家有些好奇,我已經易容換麵,你是如何追蹤到我?”
陸長生將金光磚僅剩的威能,用來鎮壓著孟一白,出聲詢問道。
“我有一隻地階下品血脈的寵獸,地靈鼠。”
“此鼠彆的本領沒有,但對於天地靈物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這嗅覺在其他方麵也一樣。”
“它聞過道友身上的氣息,儲物袋的氣味,所以哪怕道友易容,遮掩氣息,但也無法完全遮掩,能夠被大概感應到。”
“若是道友需要,這隻地靈鼠,孟某也願意奉上。”
孟一白作為劍修,雖然是在求饒,但依舊身姿挺拔,聲音不卑不亢。
“原來如此。”
陸長生聽到這話,微微點頭。
他之前就在書中看到過,說有些寶物,靈獸,甚至能夠感應到他人儲物袋中的寶物。
沒想到此時這隻地靈鼠,不僅能夠嗅到人的氣息,還能嗅到儲物袋的氣息。
這讓他心中一陣後怕。
還好沒有遇到能夠感應到儲物袋寶物的修士,不然自己可謂終極肥羊了。
“道友,如何?”
孟一白體內法力所剩無幾,看著自己符寶幾乎黯淡,心中有些焦急,但依舊強定心神,沉聲說道。
“不如何,如今這般情況,你讓我怎麼放過你?”
“不殺你,我心難安啊。”
陸長生話語落下,七色巨劍轟然斬下。
從對方與他交手那一刻,對方就必死無疑。
“道友,我們本來就無仇無怨,此事也是我一時衝動,所以得罪道友,我願意想道友賠罪,道友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
“而且我祖母乃青雲宗的假丹真人,於我體內種下魂印,若是道友將我殺害,也會被我祖母得知。”
“我與道友說這個,並無威脅之意,隻是想告訴道友,你若殺我,隻會給自己惹來無窮麻煩,弊大於利。”
孟一白渾身法力強行湧動,金色劍丸旋轉,想要逃跑。
但整個人被金光磚鎮壓,如陷入沼澤中般,難以掙脫,隻能重新催動符寶阻擋這一擊。
在這一刻,他語氣也變得急促,沒辦法如剛剛那般平靜,不卑不亢。
“唉,正是因為如此,我一開始才詢問你是否誤會。”
“但可惜給你機會,你不知道把握!”
陸長生歎了口氣道。
話語剛落,眸光露出厲色,將七色巨劍全力轟然斬下。
今日縱然對方說破天,也必死無疑。
不然的話,被對方這般一個心高氣傲,因為一旦小事便能追殺自己的人惦記,他寢食難安!
“轟轟轟——”
強行催動的符寶和劍丸迸發,橫在七色巨劍麵前不斷碰撞。
但他法力消耗大半,又被金光磚鎮壓,法力遲滯,又麵對這可怖攻勢,怎麼可能阻擋。
“噗嗤!噗嗤!噗嗤!”
二階傀儡身後五杆標槍齊齊激射而出,如同雷霆般洞穿孟一白的護體氣罩,再洞穿他軀體。
“噗!”
頓時,孟一白口吐鮮血,無力支撐符寶劍丸阻擋。
下一刻,七色巨劍如開天辟地般斬下,將孟一白的身軀一分為二,斬成兩半,血液噴湧,濺射長空。
“我手段還是太少了。”
“若不是有著玄元珠的法力增幅和支撐,這一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而且這柄飛劍對於我而言,也不夠趁手。”
看到孟一白死去後,陸長生輕吐一口氣,心中喃喃。
對於自己實力也有了大概認知。
也沒有多想,當即法力大手一拿,將對方寶物包括屍體通通擒拿,化作一道遁光離開消失。
而就在這時。
青雲宗。
金碧輝煌的華麗宮殿內。
一名麵容蒼老,頭
發花白的老嫗,忽然心有所感。
手中一道本命玉牌出現。
但見這道本命玉牌上,此時卻出現碎裂。
“一白!”
她看著手中碎裂的本命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是誰,是誰殺了我孫兒!”
老嫗渾身氣息彌漫,眼眸露出赤紅之色。
片刻後,整個人化作一道虹光,飛出宮殿。
隨後駕馭著一艘靈舟,化作遁光,朝著青雲坊市方向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