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精妙級功法的珍貴。
像青竹山,目前隻有幾本高級功法。
但這幾本功法,便已經是陸家花了大代價,無數努力才獲得。
畢竟,在修仙界,沒有幾個人願意將自家功法外傳,泄露。
而精妙級功法,足以讓人修煉到結丹期的傳承功法,十分珍稀。
此時陸長生輕飄飄的表示,要將精妙級功法傳給自己,讓陸妙歌也是一陣感動。
“可惜當時那本功法看了一遍後,傳承玉簡就自動摧毀了。”
“所以晚點我親自來教你。”
陸長生不待陸妙歌回複,繼續說道。
他身上並沒有劍訣的功法玉冊,玉簡。
普通功法術訣十分好抄錄複製。
但高級功法,術訣,想要抄錄複製,也不容易。
不僅要對功法術訣掌握的爐火純青。
還要消耗著書者的精氣神,才能銘刻在功法玉簡上。
而正常人,誰沒事將自己修煉的功法抄錄好帶在身上。
“長生,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陸妙歌看著眼前的陸長生,美眸滿是柔情的怔怔說道。
“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陸長生看著自己妻子,莞爾失笑道。
“謝謝你,長生。”
陸妙歌美眸怔怔,溫柔笑道。
“你我夫妻一體,無需說謝字。”
陸長生擺了擺手道。
“嗯。”
陸妙歌輕輕‘嗯’了一聲,隨後靜靜依偎在自家夫君懷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
這時,陸元鐘,白家老祖,鄭家老祖,虞家金陽老祖也紛紛趕到紅葉穀坊市。
之前的動靜情況,讓虞遠山直接最高級彆傳信,十萬火急。
麵對這種傳信,四大家族的老祖也不敢耽誤。
讓族中開啟陣法防備好,便快速趕來。
“遠山,這裡什麼情況?”
虞金陽出聲詢問。
這位虞家老祖滿頭白發,但臉上沒有一點皺紋,老人斑,如嬰兒般晶瑩光澤。
完美詮釋了鶴發童顏這個詞。
隨著虞家金陽老祖出聲,陸元鐘,白家老祖,鄭家老祖也紛紛看向虞遠山,想知道坊市具體怎麼回事。
他們雖然有先後到來,但虞遠山表示目前坊市情況已經穩定,所以等人到齊了再說。
“老祖,三位道友.”
虞遠山聽到金陽老祖的話語,當即將坊市之前情況道出。
“什麼?”
“兩尊築基劫修!”
“絕世劍修,一劍斬殺二階妖獸!”
“這兩尊築基劫修皆被這尊劍修殺了!”
四人聽到這話,皆是麵麵相覷,露出驚駭,不可置信之色。
畢竟,這可是築基大修啊。
和他們同級彆的存在。
此時此刻,虞遠山卻告訴他們,今晚有兩尊築基劫修劫掠坊市。
然後突然出現一尊絕世劍修,將這兩尊劫修斬殺。
若不是坊市目前情況,大陣薄弱,讓他們皆看得出坊市經曆一場動亂,知道虞遠山不會騙他們,還以為這是在聽話劇故事呢。
“我們坊市怎麼會有這麼一尊劍修存在?”
“是啊,之前受邀前來參加拍賣會的築基道友,在拍賣會結束後,便全部離去了。”
鄭家老祖和白家老祖出聲說道。
“這是我通過留影石記錄的一些畫麵。”
虞遠山沒有多說,拿出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
留影石是一種煉器師煉製的法器。
能夠記錄一段時間的畫麵與聲音。
根據不同品級對畫麵清晰和持續時間不同。
它的用途很廣。
許多修仙者坐化前,會用留影石留下遺言。
亦或者售賣功法,教導後輩,會用留影石記錄心得,會比單獨的文字描述生動許多。
平時也可以用來記錄一些畫麵。
像當初陸長生修煉的‘回元功’玉冊,便是有著留影效果。
隨著法力注入留影石,一段畫麵開始浮現。
正是陸長生斬殺二階妖獸後,與劫修夫婦交手的畫麵。
“嘶,好霸道的劍勢!”
“這真正的劍修!”
“此人難道是天劍宗弟子!”
“不無這種可能。”
“可天劍宗的弟子,好好的怎麼會來我們紅葉穀坊市?”
四大家族的老祖看著留影石上的畫麵,皆是心中驚駭無比。
雖說留影石無法記錄氣勢,氣息。
但通過這個畫麵,他們便能從陸長生身上感受到一股一往無前,劍破萬法,有我無敵的氣勢。
“嗯?”
金陽老祖看著留影石上,兩名劫修的穿著模樣打扮和手段,眉頭微蹙,露出沉思之色。
但看到兩名劫修被斬殺,屍體被收走後,眼中露出幾分失落之色。
“老祖,怎麼了?”
虞遠山看到自家老祖神情,詢問道。
“這對劫修的實力,穿著打扮,模樣,讓我想到被幾大仙門通緝的劫修‘雌雄雙煞’。”
金陽老祖眼神微眯,出聲說道。
“雌雄雙煞!?兩人分彆有著築基中期和築基初期的實力。。”
“夫妻兩人經常一同行動,劫財劫色,神出鬼沒.因為殺害一位天劍宗精英弟子被天劍宗通緝。”
“這麼一說,這兩人與雌雄雙煞還真有點像。”
被金陽老祖這般一說,白家老祖看著留影石畫麵,也有些驚疑的說道。
“雌雄雙煞,被天劍宗通緝?”
“若是如此的話,這尊劍修應該就是天劍宗的修士了,一路追蹤兩人於此。”
“也是,不然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剛好有一尊絕世劍修在我們紅葉穀坊市。”
“除了天劍宗,哪裡還有如此霸道的劍修。”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心中釋然,覺得事情就是如此。
不然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雖然經常有著高人隱於市中的故事,但終究是故事,是少數。
“遠山,你剛才說,你當時給那位劍修奉上一份禮物,價值多少靈石?”
這時,金陽老祖看向虞老祖出聲說道。
聽到這話,陸元鐘,白家老祖,鄭家老祖,皆是心中一頓。
“老祖,一共三萬靈石。”
“當時那個情況,我哪裡敢給少了,所以將能拿出來的靈石,還有店鋪存貨全部拿出來了。”
虞遠山麵露苦笑道。
隨後看向三家老祖:“關於禮物方麵,我可以列出詳細清單,並且心魔發誓,絕對沒有作假。”
三萬靈石不是個小數目,他想的隻是四家平攤。
也不至於為了訛詐靈石,與三家交惡。
“三位道友,如今這坊市我們四家共同掌持,這個靈石,想來不該由我虞家全部來出吧?”
金陽老祖看向三家老祖,出聲說道。
語氣中帶著幾分毋容置疑的霸道。
“這個是自然,這筆靈石我們四家平攤便可。”
鄭家老祖聞言,當即表態說道。
但臉上卻是露出肉疼之色。
雖然說三萬靈石平攤下來,一家才七千五百靈石。
可七千五百靈石,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家族雖然收入比普通散修高,但同樣,開支也更大。
“金陽老祖,這次劫修洗劫坊市,想來和散修趙峰衝擊築基很大有關。”
“當初可是你們虞家力排眾議,讓這趙峰於坊市衝擊築基,若不是有此事,說不定就沒有今夜的事情。”
陸元鐘開口說道。
他相信虞遠山不至於在這方麵訛詐靈石。
但今夜不僅坊市受到衝擊,他們各家的店鋪商鋪,也皆有損失。
如今又要拿出這麼一筆大額靈石,自然不願意。
“沒錯,因為你們虞家決定,讓趙峰於坊市內築基,才導致今夜鬨出這等事情。”
“今夜我們各家本就損失重大,到時候還要安撫賠償入駐商家,如今這筆靈石還要平攤,我覺得不妥。”
“我認為這筆靈石,還有安撫賠償入駐商家方麵,皆由你們虞家出大頭。”
白家老祖也出聲說道。
“今夜劫修劫掠坊市,可不一定是衝擊築基的原因。”
“這麼多劫修,明顯是有備而來。”
虞遠山開口,也發表意見。
旋即,兩邊開始爭論了起來。
麵對這種情況,鄭家老祖則選擇沉默不語。
若是可以的話,他自然也不想平攤這筆靈石。
隻是他鄭家目前情況不佳,想著討好虞家。
“趙峰之事,確實是本老祖提出,但此事你們也皆同意。”
“所以這筆靈石,賠償也不可能全部讓我虞家來出。”
“這樣,這三萬靈石,我虞家出五成,剩下五成,你們三家平攤。”
“至於坊市損失,入駐商家方麵,等到時候有了詳細清單商定,如何?”
這時,虞家金陽老祖沉聲說道。
“我沒有意見。”
鄭家老祖當即說道。
他們三家平攤五成,也就一家五千枚靈石。
比原本少兩千多枚靈石,也算不少了。
“可以。”
陸元鐘和白家老祖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見好就收。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虞家願意退步,已經算不錯了。
在商議結束,陸元鐘,白家老祖,鄭家老祖離去,去查看自家商鋪人員情況。
而虞遠山則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自己老祖。
“老祖,我們為何要做出這等讓步。”
“縱然不讓,他陸元鐘,白雲陽能說什麼?”
虞遠山出聲說道。
在他看來,隻要自家不鬆口,不讓步,這筆靈石,陸家和白家怎麼也得認了。
畢竟,這一讓步,就多花出七千五百枚靈石。
他們虞家在去年為了拍買築基丹,本就將家底掏空,屬於勒緊褲袋過日子。
如今這筆大出血,可謂讓本就不富裕的家族雪上加霜。
“如今我們四家情況,沒有必要因為這些靈石平白生出間隙。”
“鄭老鬼雖然積極表態,但心中對於這筆靈石也是不情不願,所以退一步也無妨。”
“如今寧湖成功築基,我們虞家有著三尊築基,隻要緩緩積蓄實力,這些吃進去的,他們早晚要吐出來。”
金陽老祖擺了擺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