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金龍方天鏨正被陸長生的符陣封鎖困住,不斷被轟擊,消化他法力。
“噗嗤!”
太一符劍綻放璀璨七色霞光,絢麗奪目,朝著金鏨繼續斬來。
“該死,怎麼可能有這等合修功法,居然令一個築基中期和一個築基初期有這等實力!”
金鏨連忙祭出一枚白色光珠,形成一層厚厚護罩將自己周身籠罩。
然後雙手掐訣,全力催動自己本命靈器金龍方天鏨,想要以攻為守,破開符陣殺向陸長生。
然而,僅僅片刻,他便亡魂大冒。
“轟轟轟——”
在太一符劍攻勢下,他的護罩不一會兒便出現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他連忙全力催動眼前的防禦靈珠將護罩穩住。
“哼!”
陸長生見狀,冷哼一聲。
“轟轟轟——”
刹那間,正封鎖金龍方天鏨的符陣直接被他轟然引爆。
他此次用的靈符雖然不多,大多是一階符籙,隻有少部分二階符籙。
但這麼多符籙融合爆炸,威勢還是驚人無比,令場中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金鏨的本命靈器在這符陣引爆下,頓時悲鳴一聲,表麵出現一道裂痕。
“噗!”
本來還能夠支撐的金鏨在本命靈器受損瞬間臉色一白,猛的吐出一口精血,整個人都仿佛蒼老許多。
“住手,陸.陸山主,本長老認輸.”
金鏨聲音有些顫巍害怕的說道。
他已經不敢再打下去了。
知道繼續下去,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
陸長生望著眼前的金鏨,片刻後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眼前金鏨為金龍嶺金家大長老。
他暫時還不想和金家徹底撕破臉皮。
金鏨臉色青白難看,想要說什麼又不敢說。
最後看了眼自己的本命靈器,咬牙化作一道流光,狼狽離去。
“這!?”
趙家老祖和趙家之人看到這一幕,皆是大驚失色,眼中露出絕望。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金龍嶺的金家大長老在陸長生和陸妙歌麵前,這麼快就敗了下來,狼狽逃走。
這太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了!
“陸山主”
趙家老祖對戰厲飛羽,正占據上風,將厲飛羽打的節節敗退。
但此時瞬間沒了戰意,想要出聲投降認輸,賠罪道歉。
然而,不待他話語說完,陸長生便驅使太一符劍朝著他斬來。
“噗嗤!”
七色霞光綻放,瞬間破開趙家老祖的戰甲防禦,將其滿是驚恐的頭顱滾滾斬落。
“老祖!”
白虎山內,正主持陣法的趙家之人看到這一幕,皆一片驚叫,驚恐萬狀。
這一刻,有人大聲哭喊,有人大聲驚叫,有人麵露懊悔,甚至有人噗通跪下求饒。
他們所有人都知曉,自家完了,白虎山完了!
“吼!”
一旁,陸全真驅使著二階傀儡和九幽獒合戰嘯雲虎,打的嘯雲虎悲鳴痛吼。
“噗嗤!”
陸長生見狀,沒有留情,驅使太一符將這頭老邁的嘯雲虎一劍斬殺。
他望向白虎山,聲音漠然道:“爾等還不速速放開大陣!”
“轟隆隆!”
片刻後,白虎山的猛虎盤山大陣威勢緩緩消散,山門打開。
陸長生將金鏨的本命靈器收起。
握著陸妙歌素手,如同一對璧人般,從空中飄然落下,來到山門前。
此時,趙家所有修士已經跪倒一片。
但能夠看到還有幾人不願意屈服,震斷心脈,自儘而亡。
為首的趙家家主看著眼前這對神仙璧人,眼中露出畏懼之色道:“趙家家主趙明威見過陸山主,陸老祖。”
“還請陸山主,陸老祖饒我趙家一命,我願就此解散趙家,並且將白虎山以及族中所有產業送於碧湖山,作為賠罪。”
“我趙家子弟皆精通勘脈探礦,洗練,煉器鑄造之術,若是陸山主需要,但憑陸山主差遣,不敢有二心.”
趙家家主和幾名家族長老立即哭喪著臉,大聲說道。
麵對這等情況,他們縱然憤怒無比,但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唯有通過求饒,懇求陸長生饒了他們一命,保留家族血脈火種。
“哼,真當陸某前來,是為了霸占奪取你們趙家靈地基業麼?”
“你們趙家謀害吾女,貪圖我碧湖山礦脈,還請來金龍嶺,想要以勢壓人,栽贓陷害,陸某才出手懲戒。”
陸長生冷哼一聲道。
雖說他看上了白虎山,但打著的名頭還是為女兒報仇。
“是極,是極,是小人說錯話了。”
趙家家主連忙點頭應和,自己掌嘴,卑微至極。
“既然你們願真心誠意賠罪道歉,陸某自然不會趕儘殺絕。”
陸長生臉色溫和幾分。
“多謝陸山主,多謝陸山主!”
趙家等人聞言,臉色又悲又喜,出聲道謝。
但還是有不少趙家子弟緊緊低著頭,緊握拳頭,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等行為,簡直恥辱萬分!
“謀害我女如意的趙家長老,趙家子弟何在?”
陸長生掃視趙家眾人,出聲說道。
不一會兒,三具屍體被拖了過來。
這三人知曉,其他人還有可能活命,但他們絕無活命可能。
與其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直接自殺了斷。
陸如意上前看了眼,確認就是這幾人當初擒拿自己,點頭應道,心中感慨萬千。
“既然首惡已誅,恩怨已解,那麼此事便暫且揭過。”
陸長生見狀,臉色平靜溫和道:“如今你們趙家沒有了築基修士坐鎮,怕是守不住這白虎山,不知趙家主可有打算?”
趙家家主聞言,臉色一愣。
旋即滿臉悲傷,流著淚水,做出一臉恭敬討好之色道:“我趙家願為碧湖山附庸,但憑老祖驅使差遣!”
“嗯。”
陸長生點了點頭。
他這趟的確沒有斬儘殺絕的想法。
一方麵,兩家這點事情便斬儘殺絕,不僅明麵上不好看,傳出去也難聽,被周邊家族忌憚不喜。
另外方麵,他家中目前無法安排人手坐鎮白虎山。
目前趙家沒有築基修士,但還可以代替看守。
而且趙家這麼多靈根修士,若是全部殺了,著實可惜浪費。
無論是送去挖礦,煉器,亦或者其他,皆大有作用。
“父親。”
這時,陸全真朝著陸長生傳音道。
“嗯?怎麼?”
陸長生看向兒子。
“孩兒有些想法.”
陸全真立即道出自己一些想法建議,對趙家安排。
“可。”
陸長生微微思索片刻,回了他一個字。
場中其他人看陸長生沒有出聲,不知道他在作甚,但沒有人敢多問。
“趙家主,既然你趙家願意附庸我家,那麼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這等大事,還需麻煩伯父通知趙家在外修士回來一趟,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對了,以後白虎山的事情,便有我交接負責,我名陸全真,趙伯父喊我全真便可。”
陸全真上前一步,清雋的臉頰露出笑意,眼角狹長,拱手說道。
“為了兩家以後更好相處,不產生矛盾,若是家中有人不願意留在白虎山,想要離去,我陸家也不會強求,做那趕儘殺絕之事。”
“隻要你們立下道心誓言,日後不再以白虎山趙氏為名,對我碧湖山陸家懷不軌之心,我現在便可送你們離去,日後你們無論是做散修,還是重建家族,我陸家都不乾涉。”
陸全真望著趙家眾人,溫聲說道。
“嗯!?”
趙家修士聽到這話,皆是一愣,神色驚疑。
但皆低著頭,不敢做聲動彈。
過了片刻,隻有一名趙家子弟大步走出來,神色憤怒的來到陸全真麵前。
“隻有一人麼。”
陸全真臉色不變,掛著淡淡笑意。
“既然隻有一人的話,道兄請。”
陸全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帶著此人走出白虎山山門。
看到這一幕,趙家立即有數名子弟,甚至還有一位趙家長老走出,表示想要離去。
“自然可以。”
陸全真見狀,臉上笑意不變,神色平靜道。
倒是有幾名陸家子弟神色略微怪異,搞不懂陸全真為何做這等放虎遺患的事情。
雖然這些趙家子弟算不上虎。
但若是流落在外,對於碧湖山來說,怎麼都多一份危險。
“雲兒,你和趙家主統計核算下白虎山目前情況。”
陸長生朝著兒子陸雲喊道。
“是,父親。”
陸雲聞言,立即點頭應道,上前與趙家家主確認家族人數,產業,家中資源等等。
“長生,你此行雖然放過金鏨,但矛盾已經結下,金龍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厲飛羽看向陸長生,低聲說道。
“嗬嗬,不必擔心,除非金龍嶺假丹老祖親自出手,不然金家奈何不了我。”
“而且我此行隻是奪下白虎山,並沒有和他金龍嶺有直接矛盾衝突,想來那位金老祖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大動乾戈,找我麻煩。”
陸長生臉上露出笑意,如此說道。
那金家老祖就算真來找麻煩,他也絲毫無懼。
不過這些話語,他自然不會和厲飛羽說。
他繼續開口說道:“況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金家在這一片有不少家族對他們虎視眈眈,這些家族勢力可能不願意看到我碧湖山崛起,但更不願意看到金龍嶺崛起。”
“估計不久後,會有不少家族來碧湖山談論聯盟之事,希望我碧湖山正麵應對金龍嶺。”
陸長生聲音不急不緩說道。
但好歹做山主十多年,這些道理還是明白。
金龍嶺行事霸道,如今家族正處於上升期,周邊家族估計皆對金家又懼又怕,不願他繼續發展。
像剛才的金鏨,雖然戰力一般,遠不如當年紅葉穀坊市劫修。
但築基九層修為,年齡又不算特彆大,不說凝結真丹這麼遙遠的事情。
但若是有足夠資源,還是有希望凝結假丹。
一旦結成假丹,怕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
不過他剛剛被陸長生重傷本命靈器,傷了本源,估計要調養數年,甚至十多年才能恢複。
“嗯,你心裡有數便好。”
厲飛羽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知曉這些陸長生比自己清楚。
“飛羽,此人戰甲和靈器皆不錯,應該挺適合你。”
陸長生指著趙家老祖的靈器,出聲說道。
這趙家不愧是有著近千年傳承的家族,還是有不少底蘊。
像這兩件靈器,顯然不是普通流水線產品,屬於靈器中精品。
剛好厲飛羽之前說想要鑄造一件甲衣靈器,這便送上門來了。
“不用拒絕,我得了白虎山這麼多好處,你收下這些應該,晚點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用得上。”
陸長生直接抬手說道。
他對於身邊人向來大方,厲飛羽真心待自己,他幫得上自然會儘量幫。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厲飛羽聞言,也不在拒絕,爽朗笑道。
“長生,全真剛才是?”
這時,陸妙歌輕聲詢問道,不知曉陸全真剛剛意圖為何。
她對於陸長生剛才表現的修為法力,倒是沒有過多驚訝詫異。
畢竟,這麼多年相處,她知曉許多事情。
現在除非陸長生直接突破結丹,元嬰,不然這些情況,已經無法令她動容了。
“嗬嗬,你沒注意到,九幽不在麼。”
陸長生望著天空,輕聲說道。
他自然不會同意兒子做那等放虎歸山的事情了。
“嗯?”
陸妙歌這才注意到九幽獒不知何時消失了,心中明白陸全真目的為何。
就是將趙家目前對自家仇恨深的人先解決。
然後在慢慢來解決趙家現在這些人。
白虎山數十裡外。
“陸全真,你明明說過放過我等!”
一名趙家子弟正施展禦風訣,駕馭法器在林間瘋狂逃跑,麵露驚恐。
陸全真坐在九幽獒後背上,神色冷漠不語。
“吼!”
不一會兒,九幽獒掠到這名趙家子弟身旁,一口將他身體咬成兩半,血肉模糊。
陸全真一個火彈術將其焚燒成灰,然後施展清潔術,將泥土上血跡清理乾淨。
“辛苦了。”
陸全真朝九幽獒說道。
要不是九幽獒能夠記住這些人氣息,從而追蹤,這些人分散而逃,他還真沒辦法全部解決。
“全部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趙家善後了。”
陸全真眯了眯有些狹長的眼睛,將九幽獒收回靈寵袋,稍微整理衣袍,臉上恢複清雋儒雅,駕馭法器回白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