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自爆法寶,追殺三千裡!(2 / 2)

陸平安殺向攔在眼前的司馬台。

他此時也有些疲憊,氣息紊亂。

但眼前的司馬台狀態比他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拳轟出,司馬台的青銅鐘猛然顫鳴一聲,蒼白的臉色猛然慘白,七竅流血。

但他依舊驅使著青銅鐘,攔截在陸平安麵前。

並且施展某種秘術壓製傷勢,為自己老祖爭取時間。

“嗖——”

陸淩霄手持碧玉刀符寶,豁然衝天而起,朝著司馬台殺去,大聲喊道:“大哥,這裡交給我們便可!你去追司馬老賊!”

陸如意與周大同見狀,也圍住眼前司馬台。

“好!”

陸平安看向司馬家老祖的方向,身形爆射而出,如同一道金光,風馳電掣,撕裂層層空氣。

“平安,動靜大一點,儘可能讓更多人看到。”

淩紫霄朝陸平安傳音囑咐。

隨後微微沉吟,又朝著千麵狐傀傳音說道:“千麵,你小心一些,跟著平安過去看看。”

話語落下,車廂之中的千麵狐傀無聲無息跟在陸平安身後。

“該死!”

司馬老祖跪趴在黑鱗鷹後背上,看到追來的陸平安臉色難看。

他手掌法力湧動,輸入黑鱗鷹體內,使得這頭靈禽豁然激射而出。

陸平安見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神風符。

金色燦燦的軀體頓時縈繞著一股青冥旋風,於空氣轟鳴中橫掠如電,身後掀起長長颶風,朝司馬老祖疾追而去。

“這這這”

其他勢力的圍觀修士看到這一幕,皆心中驚駭。

沒想到司馬家的假丹老祖,竟然被打的如此淒慘。

現在更是被陸平安追殺。

要知道,這位假丹老祖可是成名已久。

並非金鏨那般新晉假丹。

不過他們無論與司馬家交好,還是與碧湖山有著恩怨,都沒有插手想法。

這等戰鬥,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插手。

“轟!”

陸平安看到差不多,手中黑龍戟出現,猛然朝著司馬老祖投擲而去。

“嗖!”

黑龍戟好似一頭蛟龍盤踞,張牙舞爪,迸發一股可怖威勢,令黑鱗鷹嘶吼咆哮一聲,又一隻翅膀有血液飛濺。

“該死。”

司馬老祖見狀,雙手掐訣,在自己胸有一拍,仿佛壓製住了身體傷勢,將黑鱗鷹收起,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神虹激射而出。

陸平安緊追不舍。

數刻鐘後。

司馬老祖知道自己狀態無法維持太久。

這般在天穹飛遁,完全如活靶子,很難甩開陸平安,當即整個人俯衝進下方山脈。

陸平安見狀,直直追去。

“嗯?”

陸平安剛剛落下,看向四周茂盛叢林,沒有看到司馬老祖身影氣息。

意識到對方施展某種秘術,將身形氣息遮掩。

他神識掃視,毫無線索。

“假丹真人,果然手段繁多”

陸平安知曉對方就在附近。

微微思索,一拍靈寵袋,隻見一頭碩大的金色老鼠出現。

正是父親陸長生給他的尋寶鼠。

“可有聞到這個氣味?”

陸平安拿出一道平天尺的碎片,讓對方尋找司馬老祖的氣息。

“嘰嘰嘰——”

覓靈鼠嗅了嗅,又聞了聞陸平安與司馬老祖鬥法時沾染的氣息,當即小心翼翼的指著前方一顆大樹。

“轟!”

陸平安拳頭泛著金光,朝著前方大樹豁然轟出。

“砰——”

隻見大樹轟然炸裂,化作漫天木屑。

一道黑色殘影倏然飛掠而起,又朝著其他方向遁去。

陸平安見狀,繼續追去。

就這般,兩人你追我趕。

九連山南部三千裡外,茫茫群山之中,有著一座中型坊市,喚做‘煙雨坊市’,為兩名築基散修建立的一個散修據點。

雖然隻是中小型坊市,但兩名坊主散修出身,十分重視規矩,經營,再加上這茫茫群山中有許多妖獸可獵殺,所以頗受散修青睞。

“三叔公,我聽說這位煙坊主未來有希望成就假丹,這是真的嗎?”

一艘靈舟上,站著一名老者與數名青年,少男少女。

其中一名少女朝著老者詢問道。

“這位煙坊主的確驚才絕豔,如今百歲之齡便修煉到築基六層,但想要突破假丹,難難難.”

“就算這位煙坊主能夠一百五十歲前修煉築基巔峰,但突破假丹,需要借助三階妖丹,這等妖丹,又豈是這麼好獲得。”

老者聽到這話,搖頭說道。

“煙坊主經營這麼大一個坊市,日進鬥金,還買不起三階妖丹嗎?”

一名少年有些驚訝的說道。

“三階妖丹有價無市,至少拍出數十萬靈石。”

老者摸了摸少年腦袋,輕笑說道:“若是這麼好獲得,我們青雲地界又豈會隻有六個假丹家族。”

“三叔公,那麼碧湖山那位陸老祖有沒有希望獲得三階妖丹,突破假丹呀。”

“我聽說這位陸老祖不僅與道侶修煉合修功法,堪比假丹真人,還是一名二階符師,煉丹師。”

少女繼續詢問道。

如今碧湖山的名頭,在青雲地界基本人人知曉。

“這位陸山主應該有不小希望。”

老者輕撫胡須,緩緩說道:“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碧湖山崛起太快,勢頭太猛,如今又成立商會,怕是要被諸多家族勢力針對。”

“所以呀,這位陸山主想要突破假丹也不容易。”

“而且傳聞,這位陸山主將所有資源都用於培育家中築基,導致家中現在沒有靈石資源,所以最近才這麼多大動作。”

到了他這年紀,便喜歡給家中後輩講述一些自己早年經曆,以及對修仙界的見解。

“好了,等下就要到煙雨坊市了,這趟參加拍賣會,你們到時候不要亂說話,有什麼事情私下問我。”

老者眺望著前方,群山之中,靈光流淌的坊市,出聲囑咐道。

然而,話語剛說完,他忽然感覺道一股澎湃驚人的恐怖威壓朝著自己這個方向彌漫而來。

偏頭望去。

隻見一道黑色虹光在空中飛遁。

其後一道風雷彌漫的金光緊隨其後。

“轟隆!”

黑色虹光看到靈舟,忽然抬手一揮。

哪怕隻是簡單一個揮手,都掀起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勁,使得靈舟不穩,直接翻倒。

“啊——”

“三叔公!”

靈舟上的修士頓時驚叫。

就在這時,風雷湧動的金光中,顯露出一名身形高大魁梧,身披銀色殘破甲衣的青年。

他抬手穩住靈舟,將靈舟平穩後,頓時整個人又轟然激射而出,朝著黑色虹光追去。

“咕嚕!”

“咕嚕.”

靈舟上的少男少女,包括老者,此時皆喉嚨發乾,一臉懵逼後怕。

“三叔公,剛剛怎麼回事”

片刻後,一名少年望著差不多消失的黑色虹光與風雷金光,一臉懵逼道。

老者沒有說話,他整個人也驚魂未定。

“剛剛那個托住我們靈舟的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靈舟上一名少女咽了口唾沫,出聲說道。

過了許久,頓時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碧湖山陸老祖的大兒子,陸平安!”

這兩道遁光,自然就是司馬老祖與陸平安了。

論遁術,平日裡司馬老祖遠勝陸平安。

可現在,司馬老祖自爆法寶,元氣大傷,導致飛遁受到嚴重影響。

儘管途中司馬老祖施展種種手段,甩開陸平安。

但陸平安總能通過其他手段找到他。

除了覓靈鼠,還有一頭二階飛禽——銀翅金光隼,以及數種符籙。

這般情況下,也導致司馬老祖傷勢越來越嚴重,靠著秘法已經壓不住傷勢了。

就算現在逃回家族,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天材地寶,才能痊愈恢複。

最嚴重的是,他內丹在自爆本命法寶後,又強行催動法力,施展秘術,出現了輕微裂痕。

“轟轟轟!”

陸平安窮追猛打,不時朝著司馬老祖打出一道二階下品符籙。

雖說二階下品符籙對司馬老祖這等假丹真人都無法造成傷害。

但此一時彼一時。

“該死!”

感受著自己軀體,經脈,丹田,假丹傳來的刺痛,司馬老祖慘白如紙的臉色露出焦急之色。

知道繼續這般下去,自己怕是真要內丹破裂了。

內丹一旦破裂,裡麵雜亂狂暴的妖力亂衝,他哪怕不死,也要殘廢。

“陸道友,你如今也傷勢不輕,繼續追下去也討不得好處,不如就此作罷。”

“隻要你放過本老祖,我依舊願意發下道心誓言”

司馬老祖此時已經放下臉麵,出聲求饒,希望陸平安停手。

陸平安對於這話充耳不聞。

要不是姨娘交代,動靜老大一些,他早就可以通過符籙,銀翅金光隼,將司馬老祖鎮壓。

何須追擊這麼久。

“也差不多了。”

這時,陸平安看到遠處一座靈光籠罩,如同小鎮的坊市,心中暗忖。

有道是遲則生變。

若是耽誤太久,使得司馬家再來人,或者司馬家的盟友出現,便十分麻煩。

“轟!”

陸平安身形金光衝天,周身風雷彌漫,豁然逼近司馬老祖,金色拳頭如同神魔擂鼓般轟然砸下,掀起重重氣勁。

“噗!”

黑色幽光包裹的司馬老祖立即口中喋血,從空中跌落。

“這是假丹真人!”

“假丹鬥法,趕緊運轉陣法!”

此時此刻,這般戰鬥,法力動靜,也令煙雨坊市許多人抬頭望天。

坊市的煙坊主察覺到這兩股氣息,連忙全力運轉大陣,籠罩著坊市。

唯恐這等戰鬥波及到自家坊市。

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若是兩個假丹修士在自家坊市打上一場,這個坊市相當於半廢,沒有個幾十年緩不過來。

“本真人乃玄武嶺司馬家,司馬通,坊市的道友若是啟動陣法,助本真人解決危機,我司馬家事後必有厚報!”

如今麵臨生死危機,司馬老祖也不顧忌臉麵,直接朝著煙雨坊市大聲求救。

哪怕這個坊市無法攔住陸平安,他也可以趁機甩開對方。

“玄武嶺司馬家!?”

“司馬通,此人為司馬家的假丹老祖?”

“這是什麼人,竟然將司馬家的假丹老祖追殺到這等地步!”

煙雨坊市中八成為散修。

他們哪怕見識不多,也聽說過玄武嶺司馬家的大名。

此時聽到這話,皆是一陣驚呼,議論紛紛。

“這是我碧湖山與司馬家恩怨,還請諸位不要插手。”

陸平安雖然氣息紊亂,但整個人依舊氣勢洶湧,聲音雄渾,中氣十足。

“碧湖山陸家?”

“什麼,此人竟然來自於碧湖山陸家?”

“陸家什麼時候有這等大修士,竟然將司馬家的假丹老祖打成這樣!”

坊市中的修士聽到陸平安話語,又是一陣驚呼。

雖然碧湖山陸家名頭不如玄武嶺司馬家。

但山主陸長生與陸妙歌的名頭,在青雲地界也是如雷貫耳。

許多散修都將陸長生當做奮鬥目標。

“玄武嶺,碧湖山”

煙雨峰上,煙坊主望著外麵情況,心中喃喃。

她本來想著若是邪修與司馬家恩怨,自己出手相助,說不定能夠獲得個機緣。

但聽到這話,頓時選擇放棄。

畢竟,這般兩家恩怨,他們這種小坊市若是插手,完全是找死。

“這個司馬老祖千萬彆死在我煙雨坊市,不然司馬家來人,怪罪我們見死不救就遭了?”

雨坊主望著外麵動靜,臉上露出幾分緊張。

不過好在兩人都狀態不佳。

隻見那名自稱司馬家老祖的老者,在肌體泛著金光的高大青年的攻勢下,片刻後便毫無還手之力,然後被一件繩索法器束縛。

青年也並未久留,對老者施展數種手段後,便帶著對方駕馭一頭飛禽直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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