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利廣和現在並沒有真正執業做律師,那也是法律精英,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周文強笑著搖搖頭,不用問了,利家或者說是利廣和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又問馮春美道:“春美,利老三最後是怎麼說的?”
“老板,利家三爺說,如果要領回阿獲,就請老板您親自去趟他在淺水灣的彆墅。”
馮春美想了想又道:“他還說早就聽人講過老板有一手好廚藝,現在更是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食材’,卻不請他這個客人,簡直就是不給他麵子。
老板,我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利家三爺的話是什麼意思。”
“嗯,要是我沒猜錯,利家之前和九龍城寨也有著某種聯係吧?
你給我詳細說說,不許遺漏半點。”
周文強其實已經大至猜出了利老三想要做什麼,反正自己原本就是要擺上‘一桌飯’,現在忽然多了個客人要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也要看這位客人的誠意夠不夠,有沒有帶瓶‘84年的茅台’、‘82年的拉菲’什麼的。
喪狗和周文強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甚至能夠算是敵人。
但哪怕是敵人,都要敬他這種忠義無雙的血性漢子,這就像是曹阿瞞敬佩關雲長,其實敬的已經不是某一個人,而是在任何時代都彌足珍貴的一種價值觀。
隻要是上位者或者是即將成為上位者的人,都要敬‘忠’‘孝’二字!
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周文強都必須要儘快去拜訪利廣和,更何況他也不會容許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被人當成‘籌碼’。
阿獲,不該有這樣的童年!
來到利廣和的彆墅前,周文強隻是剛剛報出自己的名字,就被管家十分恭敬地請了進去。
“周先生請!
我們家老爺說了,這幾天周先生一定會來拜訪,老爺為此推掉了一切事務,一直在等待您的到來”
周文強嗬嗬一笑:“客氣了,利三老爺還真是個有心人。”
走進彆墅,周文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廳中的利廣和。
其實早在周文強剛進入彆墅的時候,利廣和就通過對講機知道等的人到了,不過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會走出彆墅迎接,但是坐著也會失禮,所以就站在廳中等待周文強這個客人。
他在打量著周文強,周文強也在打量著他。
利廣和今年四十一歲,可是基因優秀、人又保養的好,所以看上去像是剛剛三十出頭的樣子。
大背頭,腦門寬廣,尤其有一對大眼和一張大口,不說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有些怪異,可是他一旦笑起來,這雙超大的眼睛和嘴巴又會給人一種非常仁厚的感覺。
“是周生啊,想不到你真像傳說中這樣的年輕,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利廣和笑著向周文強伸出手。
周文強也是笑著和他握了握手:“我倒是沒想到利先生這樣的人,也會對蓄養幼婢感興趣,真是令我大跌眼鏡、大跌眼鏡啊。”
利廣和聞言也不惱,哈哈笑著請他落座:“周生是喝茶還是喝咖啡?”
“茶吧。”
周文強也不著急,跟這種老狐狸過招最忌諱動氣上火,那樣就一定會落入下風,被對方安排的明明白白。
等到傭人送來了茶水,兩人請過了茶,利廣和才首先開口道:“外麵人都說周生是‘新界之虎’、‘周閻王’,而且你又是這樣的年輕,我還以為你進了門就會和我翻臉,逼迫我交出阿獲呢。
如今看來,外麵的傳說都不可靠,我看周生簡直就是一位敦厚君子嘛”
周文強聞言一笑:“利先生錯了,外麵的傳說可都是真實的,我其實隨時都可以翻臉,也可以用槍抵著利先生的頭,隻不過我還想等一等。”
利廣和故作吃驚道:“哦?不知道周生還在等什麼。”
“等一個答案。”
周文強笑道:“我很好奇利先生究竟想做什麼,我可不相信,以您的身份,居然會不顧臉麵,購買一個幼婢。
想必利先生也是知道的,我和港島幾大報社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如果這件事上了報紙,不知道港島民眾又會如何看待利先生您這位上流社會的紳士呢?”
“嗬嗬,周生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你該不會以為我利廣和會在乎那些記者的說法吧?
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在做一件好事,港島民眾要議論也都是會誇讚我做得好呢。”
利廣和輕輕一笑,端起茶杯道:“請喝茶,未來的城寨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