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九,據你觀察,黃麗有無異常?”
周文強穿著一襲棉質浴袍,躺在遊泳池邊的太陽傘下,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陳細九道:“不用有什麼顧慮,想說什麼就說,說錯了我也不會怪你。”
“雞湯她收下了,還對我說謝謝。強哥,她還是當年那個善良的女孩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您......您是不是多慮了?”
“是嗎?”
周文強笑著點點頭:“或許吧......細九,你可以繼續和黃麗交往下去。怎麼臉又紅了,你應該是很喜歡她吧?”
“行了,一個大男人,做事情不要扭扭捏捏,喜歡人家就放手去追,免得以後後悔,明白嗎?”
“是,強哥,那我走了......”
望著陳細九離去的背影,周文強手指輕點著躺椅的扶手,微微皺起雙眉。
難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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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將誌仁小學的所有教職員工的履曆資料查了個遍。
隻有黃麗的履曆有些古怪。
黃麗,今年二十三歲,港島原住民,家境一般,卻非常努力,從小就是學霸。
1946年,黃麗時年十八歲,以非常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燈塔國斯坦福大學,並獲得全額獎學金。
而後這位女學霸隻用了五年時間,就獲得工程學碩士學位,並於今年春節後返港。
以她的學曆,完全可以去港府大學教書,最不濟也應該去教個高中什麼的,可她最終卻選擇了二戰結束後才成立不久的誌仁小學。
據說,她是因為喜歡小孩子,而且這家學校離家近、方便照顧母親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表麵上看似乎沒什麼問題,可在周文強看來卻是疑點重重。
“喜歡小孩子嗎......”
周文強笑著看了一眼正端了盤葡萄向自己走來的白月娥,忽然問了一句:“月娥,你這麼喜歡小孩子,有沒有想過去小學做老師啊?”
“去去去,我好歹也是留過洋的人,有學士學位,就算要教也是教中學啊,為什麼要去教小學?你就這樣看輕我啊?”
白月娥十分不滿。
“嗬嗬......”
周文強嗬嗬笑道:“月娥,這是剛下來的葡萄吧?我要你喂我吃。”
“美的你。”
白月娥啐了一聲,卻還是細心撥開一粒葡萄,輕輕送進他的口中。
“強哥,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約了幾位山頂名媛到家裡做客,明天是麻將局。不過你為什麼要我故意輸錢給她們啊?這要是傳出去,外麵會說你為了進入上流社會走夫人路線,你真不怕丟臉?”
白月娥鼓了鼓小嘴兒道:“再說,進上流社會就這麼好嗎?沒想到就連文強你也不能免俗。”
“嗬嗬,月娥你罵得好,我就是個俗人嘛......”
周文強嘿嘿一笑:“進不進上流社會是一回事,要不要做出‘求進’的姿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的月娥這麼聰明,還需要我多說嗎?”
“真不懂你究竟要搞什麼,整天神神秘秘的。”
白月娥笑著白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猜測,自己的男人肯定又是在算計某人了。
那個人真可憐。
......
入夜後的誌仁小學,沒有了‘神獸們’鬨出的各種噪音,安靜的就如一池定水。
按照周文強的吩咐,差人們過了晚8點就下班回家了,北望‘魂堂’精英卻因此加到了五十人,蔣文滔受命調遣人手,為求萬全,特彆請來‘教頭’坐鎮。
宮二姑奶奶是很難請動的,蔣文滔還真不敢每天都麻煩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