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啟燊笑著壓低了聲音道:“利家那件事,你做得漂亮,大出我胸中之氣啊!像這種靠賣鴉片起家的人,就該是這種下場!”
雖然年過四旬,鐘啟燊還是當年那個鐘大少,嫉惡如仇。
笑著同周文強握過手後,鐘啟燊看了一眼何善橫道:“老何,尋找合作夥伴就應該找周生這樣的人。依我看,我們剛才談的生意完全可以算上周生一份,或者說有周生的參與,我才會更加放心。”
何善橫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周生是什麼想法呢。”
“周生,恒生將會正式注冊為私人有限公司,注冊資本1000萬港幣,之後就會改名為恒生銀行,擴大業務範圍。不過以我們幾個股東目前的財力,距離1000萬港幣還有不少距離,剛才我就是在同鐘先生談入股的事情,如果你有意,也可以成為恒生的股東,加入董事會。”
周文強暗暗點頭,果然如此。
“嗬嗬,我和鐘先生也是一樣的想法,有鐘家參與,我都會很放心啦。何董,現在還有多少資金缺口?”
何善橫笑道:“目前我們幾個股東已經籌集了600萬港幣,還有400萬的缺口,不過對應的股份卻隻有30”
“這個沒關係,北望公司有意涉足金融業,正需要像恒生這樣的進入端口,股份上是可以吃些虧的。”
周文強笑道:“而且何董你們幾個是創始人,按理都應該多分些股份的。隻有你們手中的股份多了,才會全心全意致力於銀行發展,我才好做這個甩手掌櫃嘛。”
“隻是不知道鐘先生準備投資多少?我是個後輩,按理是不可以與鐘先生搶的。”
聽到周文強如此懂禮,鐘啟燊心中滿意,微笑道:“鐘家本身也有金融業務,倒是不在意股份多少。所以周生你不用顧忌,我答應投資,其實是為了方便老何”
此話一出,周文強立即聞弦歌而知雅意。
鐘啟燊定是與何善橫交厚,所謂入股投資,不過是為恒生做背書而已。
恒生一旦改為正式的商業銀行,業務範圍必然擴大,將會觸及到方方麵麵的利益,麻煩也就會接踵而來,如果有了鐘家的背書,就能減少很多麻煩。
而鐘啟燊也同時完成了一次優良投資,進一步奠定鐘家在港島金融界的地位,雖說是在幫何善橫,其實也算各有所得。
既然如此,他就不需要有任何顧忌了。
周文強笑道:“那這樣吧北望公司投資三百萬港幣,占有20的股份,鐘先生投資100萬港幣,占有餘下的10股份,如何?”
這樣算下來,他肯定是要吃虧的。不過在鐘啟燊麵前‘拿’走了更多的股份,本來就應該有所付出,而且就目前來看,三代望族的鐘家對於恒生的幫助顯然超過了他這個新晉富豪,他其實也是在從中得益。
鐘啟燊顯然也明白這個的道理,因此並沒有推脫,點頭笑道:“那我就承了周生的這個人情,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啦。”
三人碰杯,相視而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隨意又聊了幾句後,周文強才道:“我聽說鐘先生很少參加這類聚會,就算是要做慈善,也從來都是非常低調,今天您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莫非是也加入了港島華洋慈善基金會?”
“嗬嗬,戴維森倒是希望鐘先生可以加入,不過他幾次邀請都被鐘先生拒絕了。這次鐘先生肯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的,也不過是存心仁厚,自覺拒絕了戴維森多次,有些過意不去罷了。”
何善橫笑著看了周文強一眼:“我倒是聽說周生最近下了不少力氣,想要進入上流社會,莫非這次來是有意要加入戴維森的基金會?”
大家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戴維森這個名譽主席其實才是基金會真正的掌舵人,自然也早就看出這個慈善基金會有些問題。他詢問周文強,也是想看看這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小老弟是否有這份眼力。
周文強一笑,卻沒有直接回答何善橫的問題,而是望著鐘啟燊道:“我對慈善基金會什麼的是個外行,正想要聽聽鐘先生是如何評價戴維森和港島華洋慈善基金會呢。”
鐘啟燊笑著點點頭,正想開口,忽然抬頭向門口望去:“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戴維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