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的怪異之處在於,一,這個電話是邢通打的,什麼時候邢通直接給趙少東打過電話?連萬永祥都不放在眼裡,陽奉陰違的人,這麼給萬永祥臉了?
二,這個電話的內容,是通過趙少東向萬永祥請假。萬永祥來幾年了,邢通也沒向他請過假,怎麼忽然就轉性了?
三,邢通在失聯這麼長時間後,忽然冒了出來,說自己在省城了,因為生病,去省城醫院檢查,還對趙少東說,請萬書記替他保密,否則那麼多人跑過來看他,帶來的禮物拒絕都麻煩,如果拒絕不了,就會出問題。
四,最後囑咐,他這個病要養幾天,不在的時候,委辦的工作由方舒副主任負責,請趙少東務必轉告。
方舒聽著電話,都覺得頭大,怎麼就這麼點時間,就變得讓人看不懂了,這是被人穿越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值得挖掘。
“邢通跟你說在省城哪家醫院了嗎?”方舒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我問了,他支吾了一會,不想說,在我保證透露給任何人之後,才說是海東省中西醫結合醫院,還再三叮囑我,千萬彆告訴其他人,也不要去看望他,那樣會走漏消息,給他帶來麻煩。對了,我還問他早上委辦這邊的事,他說昨天就入院了,今天上午是偷跑回來,有幾項工作,必須做完了才能放心去治病。”
掛了電話之後,方舒又一次走進辦公室,將這個情況,完完整整地告知了在座之人,“我現在就去省城的中醫院結合醫院,哦,不,我立馬請人去查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醫院裡,查對一下他入院的時間,以及因何病入院的。”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撥通了一個號碼,“姨,最近好嗎,哦,我這邊到委辦後,事情瑣碎,走不開,一直沒能去看您。嗬嗬,還是姨懂我,我這邊有件事想麻煩您一下,不知有沒有空?好,是這樣的,我們委辦的主任,對,是我的頂頭上司,叫邢通,刑法的邢,通知的通,對,對,住在省城的中西醫結合醫院,他自己說是昨天入住的,嗯,是的,他瞞著所有人過去的,也不知病情怎麼樣,得的是什麼病,我們都不放心。這不想請姨去一趟醫院,對,就是這個意思,什麼時候入院,是什麼病,病情如何,就這些情況吧,這樣啊,有同學在那當醫生,那就方便許多,好,那就拜托您了。嗯,我等你電話,好,那先掛了。”
李清婉放下手機,去穿衣鏡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嘴角翹起輕笑了幾聲。
聽上去滿是關心,她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查證一下這個姓邢的,生病住院這件事,有什麼貓膩嗎?
對她還不直說,看來成長的夠快啊。
隻要這樣執著,壓在她心上的、寄托在他身上的那件事,還是有希望的。
她一直不甘心,王興良決不能白死!
去車庫取了車,很快就來到了中西醫醫院,給同學打了個電話,約在對麵的一個小茶館喝個下午茶。
坐了不一會,侯玲就過來了,一張臉都笑成了彌勒佛,“大教授,大校花,今天早上我起床,沒注意太陽,原來是從西邊出來的,啊哈哈,這不,就有人請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