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儀的紗裙被鮮血浸濕了大半,血水順著她的腿流到了地上,慢慢向著四周暈開。
“不!救我的孩子,快救我的孩子!”
“太後,救我的孩子……”
柳青青注意到,雖然從頭到尾許昭儀都表現得很痛苦,可是方才的痛苦實在是太純粹,反不如現下來得真實。現下許昭儀的眼中出現了驚恐,瞳孔不斷放大,痛苦反倒被她忽視了,那是一個母親即將逝去孩子的最真實表現。
太後表現得很鎮定,命人將柳青青關到柴房裡嚴加看守,方才上前安撫許昭儀。
柳青青被綁得像個即將上鍋的大閘蟹,手腳都無法動彈,隻能任由著宮奴連拖帶拉的往門外走。
走到院門口,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正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聽到動靜,他回頭,見到柳青青的狼狽樣,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柳青青看清楚此人是高子明,心裡的怒意就如同從火山中迸發出來的岩漿一般,沸騰而又洶湧,瞬間將她的理智驅逐乾淨。
她咬牙切齒的說:“是你!”
“是我!”
“我真是做了一次東郭先生,救了你這匹冷血的狼!”
麵對柳青青的指責,高子明依舊麵無表情,淡淡說:“我有提醒過你,是你自己無法領悟!怪不得我,我也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