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虛絲毫不尷尬,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張石桌子,道:“是臣先到此對月獨飲,陛下和娘娘來時臣想退讓也已經來不及。”
高浩成笑,說:“將軍真是好興致,與月對飲。”
趙子虛心知他是為了轉移話題,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說:“臣在此獨飲並非是興起所致,隻是因為沒有人願意陪伴臣,臣隻能在此獨飲。”
“將軍想念夫人了?”
趙子虛坦然的頷首,抬首看向天空中的圓月,悵然說:“她在時不覺得她有多好,等她不在了,老夫方才發現這世上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她一人好……”
“將軍請節哀,莫要……”
“陛下,臣說這些,是希望陛下將來不要後悔。”
“老將軍……”
“臣的亡妻與娘娘很像,都是性子執拗的女子,她在臣身邊時臣從未真心待她,如今她不在,想要對她好卻為時過晚了。”說到這裡,趙子虛伸手擦了擦臉,高浩成在他旁邊看得清楚,一向鐵骨錚錚的趙子虛此時眼角含淚,神情落寞。
高浩成張嘴,想要寬慰他兩句,可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倒是趙子虛自己自嘲一笑,道:“臣讓陛下見笑了。”
“無妨。”
“陛下,聽聞娘娘離開京城前就已經有了身孕,而今陛下即便不體恤娘娘,也該珍惜自己的子嗣呀。”
孩子?趙子虛不提此事,他已經快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