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麵無表情:“你忘了我說過的話?”
不用她細說,他也明白她的意思。她說過不能容忍他再有彆的女人,當初他不能為嶽湘荷而做到忠誠,如今也同樣不可能。
“青青,你要的朕做不到,朕是皇上。”這個說法,似乎有些老生常談,可除了這麼一個解釋,他不能再說其他。
柳青青怒,一把推開他,因為沒有設防,他差點被她推下床。
她迅速起身,坐到最裡麵的角落,咬牙切齒的說:“彆跟我一口一個朕,兩個月前落難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說朕?當初大婚時,你要利用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說朕?怎麼,現在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還跟我擺起架子來了?”
“青青……”高浩成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無奈,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似乎被柳青青攪得十分頭疼。
“哼!你聽著,我想要的生活很簡單,我隻想要一個一心一意的丈夫。他三十歲時,會和我做所有令人開心的事,會和我一起生兒育女。他四十歲時,不會嫌我眼角有皺紋,我也不嫌棄他漸漸長出來的將軍肚。他五十歲的時候,會對生活有所感悟,不會因為新鮮而喜歡彆的女人,而我也會認為他漸漸凸掉的頭頂是智慧的象征。他六十歲時,我們可能不再有男歡女愛的事情,但是我們有許多話要說,許多事情要做,我們甚至可以虔誠的撫摸對方已經衰老的肌膚。等到七十歲,早上起來,我忽然發現他尿床失禁,我不會笑話他,我會親手為他準備褻褲。如果散步時,他發現我已經老得走不動,他也會放慢腳步,陪我一起走下去!”
高浩成震驚了,人都有生老病死,可是人們在年輕的時候都不會去設想老了以後的事情。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提及老了以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