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知道朕下午時一直在找將軍?”
“陛下恕罪,臣有些想念亡妻,所以到江邊去祭奠亡妻了。”
“是嗎?朕以為將軍在躲避朕!”
趙子虛的身體震了震,勉強一笑,答:“陛下多慮了,臣怎麼會躲避陛下呢?”
見趙子虛不願意說實話,高浩成的耐心告罄,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用無比深邃的眼神看著對方。
趙子虛被他看得脊背發涼,想著中午收到的飛鴿傳書,心裡越加難受,沙啞著聲音道:“陛下,臣年邁了,熬不起夜,還請陛下容許臣告退回去歇息。”
“將軍不用敷衍了,可是京城裡出了亂子?”
“陛下……”
“說!天家無私事,即便你不說,早晚有一天也會由彆人說給朕聽。”
趙子虛聲音哽咽,似乎在強行忍淚,期期艾艾的答:“陛下,臣無能,臣無能,臣沒有將娘娘救回來,臣無能……”
咯噔一下,高浩成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上前一把,想要扯住趙子虛,殘留的意識提醒了他,他忙將動作一改,雙手攙扶住趙子虛的兩個臂膀,道:“老將軍不必自責,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來。”
趙子虛垂首不看他,越加慚愧:“陛下,臣以為娘娘在成婚前夜必然會回柳家待嫁,吩咐柳府裡的探子在子時三刻放火燒柳府的後院,本打算趁亂救出娘娘,誰知道、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