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第三天她就已經感到不舒服,但是她忍著不說,她等待著身體垮掉,等待著張魯不得不妥協的那一天。儘管她的臉色不佳,可因為她什麼都瞞著,婢女們都沒有放在心上,隻當她是因為舟車勞頓所致。
長途跋涉的辛苦終於讓她病倒,入夜後她渾身冰涼,骨頭裡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小腹裡一陣洶湧的絞疼襲來,疼得她渾身汗淋淋的。守夜的婢女是聽到她痛苦的呻|吟方才發現不對勁。
當初高子明秘密安排她離宮時太過匆忙,很多地方都考慮不周全,為了安全考慮他隻命令心腹的禁衛軍和柳家的家奴隨行,禦醫一個沒有。等婢女們將情況稟報張魯,再到小鎮上找來大夫,柳青青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張魯站在床邊著急等待,大夫從將手搭在柳青青的脈搏上後眉頭就沒有舒展開,好一會,大夫方才鬆開手,長長歎了一口氣,對張魯說道:“公子,你家夫人怕是不行了,我……實在無能為力。”
聞言,張魯震驚,疾步上前,一把扯住大夫的衣領,怒喝:“你說什麼?”
大夫被他中氣十足的吼問嚇住,戰戰兢兢的答:“公子,夫人身體虛弱不堪,氣血雙虧,似乎還有中毒的症狀,加上腹中胎兒不穩,此時還高燒不斷,這……這已經是病入膏肓,恕小人無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診治。”
“一派胡言!小姐白天還好好的,不過是一點小病,你說治不好久就治不好了?”張魯一下將大夫推到地上,嘩的將腰間利劍拔出,用鋒利的劍尖對準大夫,一字一句道:“連個小病都治不好,如此庸醫,活著有什麼用處?”
張魯的聲音很憤怒,也很大,大得差點將客棧的屋頂震掉,柳青青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話,睜開沉重的眼皮,掙紮著想要從床上起來。
“夫人?夫人醒了!”侍候在旁邊的婢女看到柳青青睜開眼睛,激動的忙上前攙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