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明是他們的家人,是他們的恩人,卻因為他們而死……
“青青,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現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你猶豫!高浩成不是個良人,不值得你托付終身。你看看他是怎麼對待楚音的,再看看他以前是怎麼對待你的,你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嗎?”說著,柳燃微微一頓,又道:“青青,你該清醒清醒了,麵對現實吧。”
夜已深,北風大作,吹得大地更加荒涼。高浩成半臥於坐塌上,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折子,眼睛雖然盯著折子,可任誰都看得出他眼眸裡並沒有焦距,顯然已經陷入了沉思中。
候在一旁的戴立國看了看擺在牆角桌案上的沙漏,低聲道:“陛下,馬上醜時了,陛下該休息了。”
聞言,高浩成抬首,也看了看沙漏,雙眉緊蹙,道:“朕沒有睡意。”
“陛下這是憂思太重,不如明天奴才請可靠的禦醫來為陛下診脈,開一副滋補的方子調理調理?”
“不用!”非他諱疾忌醫,而是他知曉自己所患的疾病名為相思,非心藥不能醫治。
自打那晚強行和柳青青做了夫妻之事,他便不敢再去看她,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她冷冷清清的麵孔。
每每想到她說不相信愛情,更不相信他,他便煩悶而彷徨。思考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該怎麼樣才能打破現在的僵局。
戴立國見高浩成眉頭緊鎖,小心試探道:“陛下近來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