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柳燃感到悲哀,現在的他,完全是個權勢的奴隸,沒有了一點人味。
見柳青青沉默不語,柳燃感到自己的說話語氣太過嚴苛,忙放柔聲音說道:“青青,母子連心我懂,可是,現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即便不顧全大局,也該為萍萍和安安想想。現在局勢不穩定,你將他們接到宮裡去,不是讓他們成為箭靶子嗎?如果因此出了什麼事情,隻怕你一輩子追悔莫及。”
柳青青抬首看著柳燃,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看得柳燃心虛不已,好一會才說道:“我就是為了萍萍和安安著想,才不得不將他們接回宮去。”
“你什麼意思?”
“哥哥你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我說嗎?”
麵對咄咄逼人的柳青青,柳燃將頭轉向一邊,不與她對視,口氣冷淡的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明白你的意思!”
“嗬……”柳青青嘲諷一笑,掀開被子下床,走到嬰兒床旁邊,看著兩個睡得香甜的小家夥,道:“這屋裡麵早已經裝了地龍,無論什麼季節都暖和得很。照顧孩子們的乳娘和侍婢都是高浩成精挑細選的,就連她們喝的粥也需要經過重重檢查,外麵包圍了數百的皇家暗衛。高浩成縱使有千錯萬錯,有一點卻是令我相信的,他在乎這兩個孩子,不願意這兩個孩子受到一點傷害,不管這在乎的初衷是什麼,他給了兩個孩子最好的照顧!在他嚴密的布置下,在如此精心的照顧下,若沒有人從中動手腳,萍萍怎麼會因為受寒而寒症發作”說到這裡,柳青青微微停頓,直視柳燃雙眼,不緊不慢的問道:“哥哥,你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萍萍會染上風寒?”
“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對柳燃的逃避,柳青青冷哼一聲,一字一句說道:“因為她有一個好舅舅!因為這個舅舅想要說服她娘儘快殺了她爹,因為這個舅舅了解她娘,知道她娘會心軟。會下不了手!所以這個舅舅悄悄把侍婢調走,讓她受了風寒,然後,在無法說服她娘的時候,將她搬出來,讓她娘恨她爹,讓她娘瘋狂的毒殺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