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家奴氣喘籲籲跑過來,後麵跟著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老爺,公子,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柳燃跪在地上,依舊抱著柳賀,對家奴的話充耳不聞。
家奴見狀,忙讓大夫上前,跑得汗流浹背的大夫也顧不得休息,走到柳賀旁邊拿起他的手腕,隻是一個接觸,這位經驗豐富的大夫便已經看出柳賀已經沒有了脈搏,沉重的歎一口氣,道:“公子節哀順變!”
家奴們聞言,嗚嗚嗚哭了起來,整個大廳裡立時充滿了無儘的哀傷。
柳燃沒有哭,他隻是靜靜的跪著,靜靜的跪著,許多許多的往事在他腦海裡浮現,太多太多的無奈在他心裡翻滾。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他們的隱忍到頭來得到了什麼?
得到了什麼呢?唯一的妹妹隻能裝死遠走他鄉,父親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就連他自己也失去了一條手臂……
柳燃心裡有多痛便有多不甘,洶湧的怒火和不甘化作怒龍驅使著他。他倏忽站起,走到大廳前,將那把被他束置高閣的劍拿了下來。
‘噌’的一聲寶劍出鞘,明晃晃的劍尖指向胡姓太監。胡姓太監嚇得魂不附體,結結巴巴道:“公子,奴才……奴才隻是奉命行事,什麼都不知道呀。”